第37章

    里的女娃各个和瓷娃娃似的,要是被猪头疯吓出个好歹怎么得行!” “嗨哟!我早就和村长和支书说嘛,要把猪头疯送到镇上去。

    ” “他也可怜,老婆带着孩子和别人跑了才疯的。

    ” “他可怜也不能砸别个车,吓别个大学生娃娃撒!” “可不是嘛……” 秦律之说不上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村民与村民的关系似乎很亲近,各家各户走到一起都能聊两句。

    就算是她和她那些有血缘关系的表姐,都没有他们村民之间亲。

     他们很团结,齐心协力维护自己的家园。

    她和李期矣只是两个外来人,因为来到他们村子里做客,被村子里的村民吓着了,大家都极力的在维护客人和村子的形象。

     李期矣看秦律之嘴角的笑意,顺着她的实现,看到她正专注的观察村民们着急忙慌赶路对话。

     那抹笑意,是从未见过的……向往和喜欢。

     “你喜欢这些乡亲?”他很意外。

     秦律之点头:“喜欢啊。

    他们很善良不是吗?” 李期矣微笑,果然不能乱猜度他人想法,也不能用固有观念以偏概全的凝视所有人:“我之前遇到的那些自视高贵的大小姐,活在云端,肚子里没有墨水,又没有接近过群众,动不动就拿“农民”这个明明很淳朴厚重的称呼,来嘲笑和她们不同阶级的人……” 话音未完,秦律之打断他:“哦。

    她们关我什么事?”律姐反问。

     秦律之嘲讽道:“你的意思是,我也一样?” 李期矣摇头:“没有。

    ” 秦律之默默地挣脱他紧握的手。

     “我倒是真没有墨水,但严格说起来,我也算农民。

    ” 李期矣对突如其来的挣脱以及她的回答很无措:“嗯?” “A市的大户谁人不知,我妈当年私奔的小伙子是个去A市打工的农民工。

    你不是知道吗?”她讥笑一声。

     “我在回秦家之前,和我妈在外边漂泊,有上顿没下顿的,当时也是在湘区的一个村子里生活了半年,要不是村子里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我可能早就饿死了。

    如果不是我妈实在是养不活我了,我也不会回秦家,我现在可能和你也是两个阶级的人。

    ” “活在云端,自视过高的少爷,是你吧?” 秦律之的讥讽让李期矣很挫败。

     秦律之从不忌讳说她的生父,也从不遮掩她的过去。

    绝对的坦荡,其实就是内心自信强大的体现。

    她从不觉得自己比谁低贱,也从不觉得自己有多高贵。

    当然,惹她生气的人,她讨厌的人,她都不会把他们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