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

    - 空荡荡的展厅中,徒留下顾清州一人还在细细斟酌着展会的细节。

     他知晓客人们对于此次展会评价极高,望着那一件件设计品,用手轻轻抚摸过来。

    柔软的材质流过指尖,顾清州最终停留在了那件最重要的展品上。

     这件展品客人们对于它的评价众说纷纭,因顾清州从未向任何人解释过这件设计品的灵感来源,所以这件展品对于外人们来说亦是神秘的。

     毕竟他们也无法猜透设计鬼才顾清州的想法。

     顾清州无比清晰的知道,这件展品这件衣服,是他为宋依依设计的。

    他的脑海里幻想过无数次宋依依穿上这件衣服时的情形。

     那样的笑靥,那样柔软的话语,是顾清州在跌落暗处时永远的动力。

     而他之所以踏上设计服装这条道路,也完全是因为宋依依。

     顾清州的记忆时好时坏,但那些幼年趣事他永远都记得。

     他记得当年宋依依夸过他的画画很好看,记得宋依依说过服装设计很有趣,记得… 记得宋依依曾对他所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顾清州记得,他永远都记得。

     - 隔天清晨,因为当晚的事情复杂又令人头痛,宋依依难得赖了床,最终是被闹钟的喧嚣声吵醒的。

     她起身来到客厅,如往常一般,宋依依看到了沉斯堂早跑买回来的早饭,还是热乎的。

     宋依依将那纸袋子打开,见平常的搭配里还多了两只憨态可掬的小猪奶黄包,心下了然。

     豆浆还是温热的,口味偏甜。

    小猪奶黄包的两只眼睛是由黑豆做成的,滴溜溜可爱极了。

     宋依依将早餐放在一旁,如愿在纸袋子下找到了被压得有些湿漉漉的便签纸。

     上面是沉斯堂潦草的字迹,画了一只歪歪扭扭的小猪,上书“赔礼谢罪”。

     拿着两个奶黄包就来道歉,那肯定是不够价值的。

     宋依依拉开椅子,愤愤的咬了一口奶黄包。

    任由香甜的流馅滑入喉间,甜腻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