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冷冽,自塞外无垠的荒漠席卷而来,一路刮过干枯的枝丫,凌厉地像要往人骨子里逼。 一个宫人清瘦的身影由远及近,一路垂着头行入寝宫,窸窸窣窣入了殿。 僵硬不堪的腿脚乍一触到暖意,麻涩顿时蔓延。 来人略一咬唇,悄无声息地将手中的檀盒放至桌边,随即默默垂首退下。 郑婉原是斜靠在榻上处理伤口,听到声响,便抬眸看了一眼。 见是送香的人来了,她将腕上纱布又裹了几圈,尾端打结系牢,随后披起件厚厚的外氅,起身行至桌前,将纹理精致的檀盒拿了起来。 窗子原是半开着,眼下风急,不待她说什么,一旁随侍的宫女也算有眼色,先默默过去将顶着窗的支架卸了下来。 半开的窗景被牢牢遮下前,郑婉若有所思地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