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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白正打算拢一拢从耳后掉落下来的散发,突然颤动了一下,那丝拢到一半的发,就又跳了下来。

     有只手,悄悄伸到她腰间,专对准着她最是受不住的腰窝,狠狠掐了一把。

     她那从昨日起就悬在心里,吐吐不出、咽咽不下的别扭心思,像个始终充着气却不知何时爆炸的气球,终于在此刻被扎破了,炸得她又酸又疼,也炸得她又痒又麻。

     应苍林看着旁边这人掩在发间、红透了的耳朵,终于露了今日第一回笑。

     应白心里想着,世人总爱说她是妖精转世,哪怕一张照片也没拍到过,却总爱往她身上安那放浪形骸的暧昧传闻。

    应白虽不在意,却也觉得有些无语,她是放浪形骸,可她打落地起,就只对一个人放浪形骸过,这人,现就坐她旁边,笑得讨人厌极了。

     三、烟 应白被撩拨了一下,就那么一下,便觉耳朵便跟烧起来似的,她心里暗暗啐了自己一口,怎么就这么经不住,明知那人不怀好意,还如此方寸大乱。

     又暗暗在心里嘲讽了自己一把,镇守尼姑庵的主持,哪来的什么凡心? 她将所有反应归于良久不开荤的负面效应,继续全心投入剧本围读当中。

     林导能在第五代导演里占据如今的地位,自然是有过硬的本事的,这剧本算不得薄,却被他三言两语将主线剖得干干净净,再稍稍点播个两句,在座几位便明白,这支线与主线间,且有得变呢,不到最终剪辑,谁也料不到结局如何。

     待到散了场,自然是各种套近乎的好时机,说是闲聊,可谈笑背后全是算计。

     谁会嫌自己戏份多,谁又不想挑那戏眼的大梁?要知道这番位虽然定了,可谁出彩,谁的人设能得观众眼缘,里面学问可大着呢。

    都上了林导的戏了,谁心里没点冲奖的念头呢? 几个主演扎了堆,聊天地点换到走廊外,几个老烟炮一个个开始吞云吐雾,尤以导演为最盛,抽的全是又呛又浓的老烟枪精选。

    这片男性角色多,就是李舒,也熟练地点了根烟加入了战局。

     应白是不抽烟的,也不太爱闻烟味儿,可她眼见着所有人跟闻了荤腥的猫似的围个死紧,本来就担心自己成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