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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来,最后一个走,每天练功服脱下来都能拧得出水。

     当然,这样的事,临时抱佛脚也没用,她这样努力,也只是不再吊车尾了而已,不过剧组女性不多,她的表现已经足够亮眼。

     武打训练结束前第三天,她终于得了一直在旁边像鹰一样守着的三爷的一句话,“呢个后生仔醒目。

    ” 当然,他说这话的时候,应白并没去听到,但自从上次“会面”后,助理小唐就一直被应白放在身边守着,以防“意外”再次发生。

     所以当小唐在回去的车上,兴高采烈地向应白报告时,她靠着车窗,闭眼没有说话,唇角却微微翘了起来。

     但她没高兴多久,第二天再来训练的时候,刚换完衣服,手机就震了一下,解锁一看是执行导演发来的新剧本。

     她叹了口气,演员在导演、制片和出品面前,实在太过渺小,只是被摆弄的棋子而已,不过想想编剧的遭遇,她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应白挂着有些无奈的笑打开了邮箱里的新剧本,打算看看这次又该换谁做庄,可看着看着,她的笑消失了,眼睛里全是浮冰,冷得望一眼都扎人。

     握着手机的指尖扣得死紧,几乎现出青白,高跟鞋还没换下,她试图扶住储物柜,可太过用力,铁片柜门的尖叫深深划过手掌,瞬间就见了血。

     伤口有些深,血珠子顺着手腕流了下去,从肘处滴到了地上,可她没有管,就这么垂下手,任由血流着。

     应白蹲了下来,抱着自己,蜷成一个更有安全感的姿势,受伤的手还在轻轻颤着。

     过了好久,她突然打了自己一巴掌,站了起来,望着储物柜里贴着的镜面。

     面色苍白,发丝凌乱,脸颊上还沾了扇自己巴掌时留下的血,她甚至能从自己的脸上看出无可救药的可怜。

     可怜,她最厌恶的,不过可怜。

     “你怕什么?”她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面无表情地开口,“你有什么资格害怕?” 应白简单收拾了下自己,把训练时用的拳击绑带缠好,遮住伤口,出去了,只留下储物柜前被抹得四散的血迹,知道发生了什么。

     ------------------------------ 训练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