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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澡时被打湿的衣服,他不在意自己,应白更不在意他,只让他帮自己吹干头发。

     于是他就穿着湿衣,一点点给她吹好头发。

     陶苍林耳朵还算尖,早早听到了母亲叫吃饭的声音,可她的头发还没有干,所以什么也没说,继续帮她吹着,直到确定手上的发丝彻底温暖,才放下吹风机,淡淡说:“好了,吃饭去吧。

    ” 应白转身要他抱,陶苍林刚伸手接住,却又放开,说了句“等一下”,就转身出门了。

     门匆匆搭上的时候,应白的脸色冷淡下来,就这么看着虚掩上的门。

     可没多久陶苍林就推开了那扇门,身上换了干衣服,应白冷着眼看了下他,就明白了,然后勾着一边唇角,含了几分讥讽问道:“这么小心啊。

    ” 之前在浴室是应白应的声,他换衣服是怕陶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也湿了。

     “我不是......”他说了这几个字,说不下去了。

     陶苍林脑子好,做事也谨慎,可他此刻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应白话里的讽刺,却说不明白为了什么,更不懂得该如何解释,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应白就这么冷着脸色看他,每多一秒,便是一秒的讽刺,她就这么毫不在意地煎熬着一个少年人的心意,看着他说不出话的样子。

     等到陶苍林似乎终于下定什么决心,猛地抬起头来,眼里闪动着刺人的光,她却笑了起来,轻飘飘地揭过了这截。

     “我饿了,背我去吃饭。

    ”她如刚才一样伸出手,笑靥如花地叫着他。

     陶苍林眼睛里小小的火光掐灭了,他沉默地扶起应白,将她背在自己的背上,下楼去了。

     今日应父不回来吃饭,只有他们三人。

    饭桌上,陶阿姨问起,“林林,刚才你不在房间啊,姐姐比你回来得早多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妈妈都不知道。

    ” 应白轻轻看了他一眼,眼里有些藏得很好的幸灾乐祸,她要看陶苍林会如何解释,他不是怕漏出把柄吗,可她最喜欢的,就是搅乱家里的平静。

     陶苍林的筷子停了一下,然后面色如常地解释道:“下午放假,和同学去打了篮球,所以回来得比较晚,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你在正厨房剁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