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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热垫吗?”他立在桌边,神情一本正经。

     一本正经地呲她。

     应白果断决定省下和律师斗嘴皮子的功夫,冷着脸把餐桌一旁的餐垫拿了过来。

     等放好开了盖,应白愣了下,喉部几不可见地动了下,然后又坚决地合上了盖。

     “昨天吃了火锅喝了酒,早上再喝热粥,脸会爆炸。

    ” 应苍林又把盖给打开了,拿起桌上的碗开始盛,盛了满满一碗。

     “我说我不能吃。

    ”应白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思,只觉得要是吃了这热粥,就仿佛欠了他,可要是不吃,似乎也是一样。

     “谁说是给你吃的?”他拿起勺子,自顾自地往嘴里送了一口。

     那点道不明的复杂心思立刻灰飞烟灭,应白冷着脸说:“我的衣服呢?” “在烘干机里。

    ”他慢慢吃着,咽下了口中的食物,才说道。

     应白眼睛睁大,转身去了洗衣间。

     果然,不出她所料,衣服毁了。

     她拿着不成样子的丝裙去了客厅算账,可罪魁祸首脸上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美人生起气来都格外生动,像是画上的牡丹点了蕊,柔枝起了风,瞬间多了三分艳色,连眉毛都拧得好看。

     应苍林就这么坐在那,看着应白冲他使脾气,突然有些恍惚。

     自从重逢后,应白不是躲着他,便是阴阳怪气,硬骨头搭着凡心,让她对他总是似避非避,上一次这样痛快直白地和他撒火,还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了。

     他垂了下眸,再抬眼时已是寻常模样。

     “我会赔你一件的。

    ”他说道。

     “问题是这个吗,现在的问题是我穿什么?”应白压着火说道。

     “不是穿着我的T恤吗?皱成这样也没脱,我看你挺喜欢的。

    ”律师装起傻来才叫一绝。

     应白气得太阳穴直跳,闭着嘴不说话。

     应苍林知道她是真气得够呛,又给个甜枣,“你把这粥吃了,我就帮你出门买衣服。

    ” 应白站在那不说话,他也不急,还是这么瞧着她,他了解应白,就像应白了解她。

     更何况他也不是没看到应白最开始馋成什么样儿了。

     五分钟后,应白吃着粥,他出门买衣服。

     等那碗粥的碗底都被刮干净了,应白才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