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音器,噪音被扩大了无数倍,实在忍无可忍,终于发飙了,“弗里茨,你玩够了没有!” 见老爷子发火,弗里茨举了下双手,总算放开那个被蹂躏了n回的天窗开关,重新将视线转回他身上。

     “看起来,你现在混的不错,是个有名望有身份的人。

    ” 不知道他又在动什么坏脑筋,鲁道夫没接嘴。

     弗里茨不疾不徐地接着道,“如果把你当年下令屠村的事公开,不知道会怎样。

    记者,这个年代也是有的吧,你说他们对这类新闻感不感兴趣呢?我想想,乌克兰村庄1000多个人,好像被你们第一警卫队的人一夜屠尽。

    ” 听他这么说,鲁道夫不由浑身一震,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到已凝固在记忆里成了化石。

    但话说回来,这事儿也确实让他们党卫军的人遗臭万年。

     回神,就看见弗里茨正透过反光镜在对着他笑,那笑容就和70年前的没两样,看的他头皮一阵阵地发麻。

     他深吸了口气,保持镇定,道,“你的话,没人会信。

    ” 弗里茨伸出食指,晃了晃,道,“oh,nono。

    你可不是普通人,这话说出去,有人不信,自然也有人信。

    到时候,那些反纳粹的犹太人来找你,你这太平日子也休想过了。

    ” 这话说得也对,当初纽伦堡审判的时候,一大批党卫军军官为了躲避罪责,逃亡海外。

    战后3年,1948年的时候,犹太复国主义者向国际上宣布独立,并建立了以色列。

    一些疯狂的复国分子开始向纳粹进行复仇,各种暗杀活动络绎不绝。

    时隔了大半世纪,这档子事件好不容易消停下去,鲁道夫当然不愿意再往事重提。

    尤其是介于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所谓高处不胜寒,息事宁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对45年之后的历史,弗里茨其实并不熟,只是从微微嘴里只言片语地了解个大概,本想随口诈一诈,可没想到还真被他炸糊了。

     瞧鲁道夫一脸沉重,他就知道自己押对了宝,语气轻松地继续给他雪上加了把霜,“仔细考虑,千万不要晚年失去节操啊,鲁道夫爷爷。

    ” 曾经一起共事过,弗里茨的手段他不是没领教过。

    这人性格乖张,处事风格又决绝极端,要真把他逼得走投无路,杀人放火的事他都做得出来。

     权衡利弊,鲁道夫不得不让步,“在现代德国,要合法制造出一个身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必须给我时间,让我想想怎么入手。

    在这期间,你不能乱来,不能引起警察注意,要随传随到。

    ” “这个没问题。

    ” 弗里茨从车里找来笔和便签,写了一串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