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明神女录】(92)

    着,那她此刻应该是要被自己鞭打得满地打滚,啧啧,那该是何等美妙的景致。

     长鞭声音很响,威力却不大,属于调动情欲之物,那鞭子落在肌肤上,在雪白的肌肤上添下许多道绯色红痕。

     那鞭子多是落在臀背之上,鞭子上的淫物渗透身子,一点点勾引起她最潜在的欲望,邵神韵跪在地上承受着对方肆意的鞭打,她感受不到疼痛,唯有一种酥麻微痒的感觉,这种情绪愈发高涨,惹得她脸颊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霞。

     鞭声之下,邵神韵哼哼地低吟着,一声声宛若浅唱,听得轩辕帘欲火喷张,怒龙高耸,再次掰开她的翘臀,将肉棒狠狠杵插其中,狠狠挺弄着。

     临近高潮边缘之时,他再次拔出肉棒,凑到邵神韵嘴边,让她以檀口服侍自己,然后将大量的浊液在她檀口中爆发出去。

     轩辕帘脸色愈发苍白,他的笑容有些病态,宽大龙袍下的手臂显得有些瘦弱,像是干干的柴火。

     他蹲下身子,微笑着看着邵神韵的脸,问道:“邵神韵,感觉如何?” 邵神韵舌头轻轻舔舐过湿润的嘴唇,闭上眼回味了一番,终于开口道:“感觉还不错。

    ” 轩辕帘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地牢头顶那片漆黑的空间,似是在看着什么人。

     邵神韵抖了抖手腕,那些刻画着世间最繁复最强大符文的锁链应声而断,她站起身子,缓缓伸了个懒腰,赤裸的身段雪白凸浮,挺拔而曼妙,她随手向着虚空一抓,一袭挂在墙壁上的红袍哗然飞至,她身子原地飞旋,红袍滚过那绝美的娇躯,等她落地之时,一袭红袍已穿在身上,红艳如一树新棠。

     “这些年你做了这么多,你从来不怕那两个老怪物发现?”邵神韵看着眼前苍白削瘦的男子,出声问道。

     王朝自古便是龙脉交汇之地,这七年间,他身为轩辕王朝的新帝,却将王朝千年沉淀的真龙气运一点点带给她,任她蚕食,这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七年,七年之后,他耗尽了轩辕王朝最后的龙运,不久之后,那两个老怪物便会发现,那条看上去似乎依旧繁华的王朝龙脉,即将轰然崩塌。

     “在他们眼中,我便是世间最下等的废物,有什么需要担心的?”轩辕帘自嘲地笑了起来,他嘴唇的颜色越来越淡,渐渐失去生机。

     “我会帮你倾覆轩辕国祚,然后让那两个老怪物永世不得超脱。

    ”邵神韵看了他一眼,道:“你还有什么愿望吗?” 轩辕帘死灰般的眸子里再次冒起了火,他问:“你……你能真情实意地喊我一声主人吗?” 邵神韵顿了顿,认真想过之后,摇头道:“不能。

    ” 轩辕帘惨然一笑。

     邵神韵的红衣掠过他的身侧,带走他在人间最后的生机。

     干明宫中,一身麻衣的侏儒老人忽然瞪大眼睛大喊一声:“不好!” 他与莲座老人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对视了一眼,一股极为不好的感觉淹没了所有的思绪,他们身形瞬如闪电,疯狂冲入地牢之中。

     破门而入。

     昏暗的地牢中,长明灯永远地燃烧着。

     长明灯下,一袭空空荡荡的明黄色皇袍凄清地晃动着,如黄昏荒野中的稻草人。

     铁索满地垂落,如无数僵死之蛇。

     墙壁上那件红衣不见了踪影。

     这座人间最强大的囚笼对于她就像是一座关,一闭七载。

     如今他们破关而入。

     她已不在关中。

     关为生死关。

     她已不在生死之中。

     …………北域多崇山。

     这些年北域的形势维持得殊为不易。

     楚将明一如既往地登上了界望山,看着那座清冷萧疏的妖尊宫,眉目悲凉。

     已经七年过去了,妖尊大人了无音讯,虽然北域的反动妖族都被暂时压制,但是那些都是隐藏的火,终有一日,这些火会再次燎燃起来,届时仅仅靠着自己的力量,如何能够维稳局势。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漫无目的地踱步山石之间。

     许多年前,殷仰破山而入,界望山的结界便出现了裂缝,之后数年越渐凋敝,如今更是愁云惨淡,千万里一片寂静,听不到丝毫的声响。

     楚将明幽幽叹息,在环视一圈之后准备下山。

     忽然,他听到了妖尊宫后隐隐传来水声。

     那是天岭池的方向。

     楚将明木立原地,揉了揉耳朵,不敢确信是不是幻觉。

     他迟疑片刻,抬起脚向着天岭池的方向走去,然后快步,狂奔,身形疾掠,一直到天岭池外停下。

     天岭池外,重重白纱帘幕垂落,随风起伏。

     随风吹卷的帘幕之间,一个曼妙的身影坐在池水畔,双足涤荡着水面,她似是已经梳洗完毕,撩起湿漉漉的长发,将一件崭新的红衣披在身上,她直起了身子,水珠自那紧致笔挺的出挑长腿滚落,姿影婆娑摇曳。

     楚将明如被劈焦的槁木,木立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霍然跪地行礼,一如八年前在承君城中那般,声音颤抖而虔诚:“属下……参见妖尊大人。

    ” “起来吧。

    你这些年做的很好。

    ” 清冷的声音传透帘幕传来,大风吹过,所有的白纱都高高扬起。

     楚将明下意识地抬起头。

     天岭池外唯有白纱拂动,那倾世的姿影已然无影无踪。

     他依旧跪在原地,不敢确定方才是不是自己思劳成疾的幻觉,只是他又猛然发现,那道几乎铁律一般困扰着他的门槛,隐隐松动了。

     他又跪了下去,虔诚地重复了一遍:“参见妖尊大人。

    ” ……干明宫的天穹之上,大雪扫荡一空,剑列如狱。

     那一场战斗也渐渐接近尾声。

     南宫浑身是伤,黑色的衣袍被血水浸湿,墨色更为阴重。

     她身后的那轮残月破碎无华,身子更如被一万支箭矢穿刺过的飞鸟,仅仅凭借着固执的念头扑棱着千疮百孔的羽翼。

     “大当家,你已经很了不起了。

    ”叶临渊道:“南海道法果然玄奇,但也至于此了。

    ” 南宫依旧死死地盯着他,叶临渊的孤悬高空的身影在视线中晃动着,她甚至连锁定叶临渊位置的力量都没有了,事实上,若非那“白”“首”两字的力量强撑着她,她甚至可能撑不过三剑。

     见隐境,见世外之隐,见天下之不可见。

     通圣境自认为玄妙无双,天衣无缝的道法,在见隐之前显得那般千疮百孔。

     她已经做到极限了。

     叶临渊挥了挥手,随手斩出一道雪白剑气:“大当家,他日若能迈入见隐,可来寻我报仇。

    ” 南宫不甘地惨哼一声,她的拳尖血肉模糊,却仍是固执地朝着那道剑气砸出一拳,白潮般的剑意轰然直撞,南宫黑袍碎裂,身子再也不堪重负,自高空直坠下去。

     琉璃姐姐,抱歉啊……那几乎是最后的念头里,她又想起了那个火光冲天的夜晚,那一袭红衣拦在自己身前,于是没有一柄刀剑可以碰到自己。

     可自己却没能为她如此做到。

     风声刮面,她带着血水笔直坠向地面,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依旧固执地睁着眼,盯着那边虚无茫茫的天空,所有的一切在视线中飞快拉远。

     视线晃动之间,她忽然见到了一团明艳凄美的火,那像是从海底升起的火焰,没有任何温度却燃烧得轰轰烈烈,在虚无的天空中划过明亮而孤绝的轨迹。

     一双手抱住了她下坠的身子,那是一个多温柔的怀抱。

     南宫见到有火红的衣袂掠过眼角,她感觉自己凝结的血液重新开始流动,那是她有生以来,感受过最温柔的暖意。

     那只是一个孤零零的拥抱啊,为什么会有如此深入骨髓的温暖呢? 她努力张了嘴,想要说话,一根手指却抵在了她的唇边,抱着她的女子俯下身,亲了亲她冰凉苍白的脸颊,南宫似乎还可以闻到那发间草木般的芳香,那长发落到脖颈间,竟有些微湿,接着,她听到了一个温柔到了极点的声音:“三万年了啊——小南宫,姐姐来晚了些,不会怪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