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长存 作品

【琼明神女录】(26)

    【第二十六章:师父,我不想努力了】海梧城的巨石之上依旧落着血,初晨的曙光洒在城门口,斑驳地落满了梧桐树荫,望上去是一片柔柔的光晕。

     楚将明看着巨石上的血迹,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海梧城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人血了,上一次落血尚且是三千余年前。

     三千余年前,海梧城绵延万里,那是人类王朝筑起的长城。

     十里烽火台,一直绵延了如今大半个北域的版图,无数修为高深的修士守于边疆。

     只是那时,妖族出了一位大魔头,那时魔宗宗主一枝独秀,几乎统一了北域,带领妖兵一路南下,在海梧长城与人族对峙了整整十余年。

     那时候修道天才的命最值钱也最不值钱,一拨又一拨妖族和人族的修士赶往海梧长城,拼死厮杀。

     最后长城大阵不堪重负,被硬生生打烂。

     人族终于失守,一退再退。

     北域的边疆一路而去,扩大了几乎整整一倍。

     若不是当时魔宗宗主无故失踪,人族说不定已经在妖族的铁骑之下覆灭了。

     而如今时过境迁,人妖再次进入了不分伯仲的漫长对峙,而这座曾经抵御妖兵的长城也生满了杂草,曾经筑砌长城的巨石也渐渐孕育出石灵。

     那些从石头中生长出的精灵就那样建造起了如今崭新的海梧主城。

     而那些石妖的足迹横跨北域,逐渐壮大,几乎成了北域最强大的几个妖族之一。

     楚将明便是应运而生。

     将这个本该一盘散沙的种族带领上了真正壮大的道路。

     重伤在身的裴语涵已经被押了下去,那柄羡鱼剑心死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楚将明看了羡鱼一眼,神色复杂,最后竟是干脆没有理会,拂袖而去。

     昏暗的地牢之中,白衣女剑仙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左右手被铁链箍住,向两边分开,而那铁链则死死的固定在墙壁之中。

     裴语涵手臂无力地垂着,白衣之上的血渐渐凝固,她半睁着眼,长长的睫毛覆下,遮住了那一双本该灵秀,而如今如死水一般的瞳孔。

     那一头泻下的长发,末端也有些枯藁,不复之前清亮。

     牢房天窗的铁栏杆上透着稀薄的月影,照拂着室内浮起的尘埃,一束束地落在她露出的后颈之上,望上去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纱。

     一个漆黑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裴语涵如有所动,轻轻抬头,恰好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楚将明。

     她目光之中多了许多困惑。

     “裴仙子,楚某无意为难你,七日之后,便会放你自行离去。

    下一次相见,应该便是人妖两族再开战之日了。

    ” 楚将明澹澹道。

     裴语涵摇摇头,“我不明白。

    ” “裴仙子还有哪里不明白?” 说话间,他的身影已如影子般穿过了牢房,站在了裴语涵面前。

     裴语涵声音微涩:“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输……” 那日御剑出寒宫之后,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境界又有精进,彷佛心结破开,停滞百年的瓶颈终有松动。

     而这种积累了百年的力量最为可怖。

     北域之行一路走来,她也出过很多剑。

     那把剑也越来越锋利,而自己的境界水涨船高,一路来到了化境巅峰。

     她甚至已经自信化境无敌手,自信这种情绪已然太久不曾有过。

     所以面对海梧城的万里长城,她没有选择从相对薄弱地方突破,而是直接选择了海梧主城。

     这样的选择其实她有私心。

     她想以最锐利最强大的姿势来到那个人的面前,告诉他,徒弟已经长大了,已经很强了,足以独当一面,也可以千里御剑来见你。

     但是她却倒在了海梧城下。

     倒在了这座曾经溃败人族,使得人族一路南退的古城之下。

     楚将明怜悯地看着她,这也是他困惑的地方,之前的战斗之中,裴语涵曾经斩出过摧城一剑。

     那一刻,他也以为自己要败了。

     但是那一剑却远远没有她出剑之时所展现出来的威力。

     一剑之后,海梧城城垣虽然倒塌近乎过半,却大致依旧。

     他当时也很困惑。

     但是之后的战斗之中,他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真相很是匪夷所思,甚至听上去有些可笑。

     他苦涩地笑了笑,“裴仙子,有些事情是你不明白,但是有些事情是因为你不敢相信,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 裴语涵抬起头,神色痛苦,虽然她还是没有想明白,但是心中却莫名地隐隐作痛。

     楚将明叹了口气,他伸手按住了裴语涵的头顶,一道真气自头顶坠下,灌入,直冲裴语涵的气海,她一身如雪白衣骤然抖动,如被风灌满。

     而此刻她的体内已经是翻江倒海,无数妖气涌入了她磅礴的气海之中,如天门守卫一般,镇守住了气海流通的各个要道。

     片刻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地牢。

     裴语涵面如死灰。

     这位名震北域的妖王手离开了她的脑袋,方才她已经用海梧族秘术封住了她的气海,七日之内裴语涵无论如何都无法破除。

     与此同时,他还在裴语涵心中埋下了一颗漆黑的种子。

     做完了这些之后,楚将明手如刀斩,向两侧轻轻一抹,只听咔咔两声,锁住了她双手的铁链被斩断,坠落地面,她身子一时间失去平衡,向前倾倒。

     楚将明扶住了她的肩膀。

     “这些天你可以在海梧城中随意走动,我会让下属照看你,七日之后封印自解,那时你要去往哪里自便便是。

    ” 裴语涵抿唇不语,她用手支撑着地面,趴在地上,体内气海封死,难以冲破。

     而气机的流动同样被锁死,动弹不得,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当年师父闭关,剑道崩塌,自己被胁迫做那种让自己厌恶之事时,她也未如此绝望。

     因为那时她还至少拥有力量。

     七天的时间不长不短,但是足够让很多事发生了。

     她一想到林玄言,心中便很是不适,于是她干脆不去想。

     如果说坚强是壁垒,那很多时候,脆弱便也是潮水。

     裴语涵痛苦的神色遮掩在披散而下的长发之中,其间天人交战,唯她饮水自知。

     “前些日子我收到了妖尊的尊字令,今日便要动身赶往妖尊宫,若是有需要,只管和下属就是了,我已经吩咐下去,他们不会为难于你。

    只要裴仙子不出这海梧城。

    ” 他的声音在裴语涵耳畔悠悠地回荡萦绕。

     白衣女子无力地趴在地上,不知在想什么。

     等她直起要坐在地上,楚将明已经消失在了地牢之内,而那地牢的铁门也已经打开,只是虚掩。

     裴语涵看着那道虚掩的牢门,苦涩地笑了笑。

     她没有起身去推门,她仰起头,月光正好悬在头顶的最上方。

     她扬起头,月光便落在她如玉的额上,落在她如水的瞳仁里,那是秋后的霜。

     夜深人静,无事可做,便只好思量。

     很多事情如尘拂面,涌现脑海之中,很难抹去。

     而那涌来的记忆却偏偏不是曾经与师父的那些美好的日子,而是某个漆黑无月的夜晚,空冷的碧落宫中,自己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

     这是她刻意想要忘记的记忆。

     只是记起只需要一瞬,而忘记却历经百年也是艰难。

     那一夜很是宁静,她将一封信迭好放在床头,情绪悠悠许久才回转过来。

     她褪去了外衫,小心地迭放在了床头,将衣领衣襟都抚平妥当,整整齐齐。

     夜深之后,门被如约推开,一个她心中极其憎恶的男子立于门口望着她,眉目之间尽是讥讽笑意。

     那人一身黑白道袍,一手推门,一手负后,看着碧落宫中幽静烛火照拂的她。

     裴语涵也静静地看着他,她自然知道他今日来是要做什么。

     为了今天,他已经软磨硬泡了整整三年,最后不惜动用了一场对赌,只是这场对赌之中,裴语涵输的一败涂地,如今宗门已经寥寥无人,剑道最后的火种更是摇摇欲灭。

     那名男子便是阴阳阁的阁主季易天。

     他走进宫中,回身掩门,来到了裴语涵的床榻之前,他看着绣床边的衣架上折迭整齐的外衫,面露笑意。

     “看来仙子已经做好了准备?” 裴语涵冷冷地盯着他。

     “哈哈,事已至此,裴仙子也没必要与我怄气了,你我约定已成血契,仙子如约,我便也不会爽约。

    换句话说,我们所做的不过一场交易罢了。

    ” 季易天笑道。

     裴语涵说道:“你不过乘人之危罢了。

    ” “那又如何?三年前你是何等嘴硬,那时候你可曾想过今天?” 季易天反问。

     裴语涵缄口不言。

     季易天自上而下细细地打量着她的容颜和身段,道:“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想要你的身子。

    ” 裴语涵闭上眉目,长长的睫毛轻颤,竭力压下心胸之中的浪涛。

     如今没有披上宽大外袍,她便只有一身修剪极其合身的白色内衫,那内衫熨帖着身段,如今已经长成女子的她身材很是姣好,可以说是前凸后翘。

     只是她身份尊贵,没有人敢用这些俗世的词语来形容她。

     裴语涵静立原地,而季易天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一只手覆上了她柔软的娇臀,对着那粉嫩娇柔的臀瓣肆意抓捏肉弄,裴语涵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倾,她从未被外人碰过的身子如今落在了一个自己厌恶的人的手中,其中愤恨怨満便只有自己能够体会。

     她就像是一块冷寂了太多年的冰,而那只对她极其放肆的双手,便是试图融化这块冰的火焰。

     “不知裴仙子可还是处子?” 季易天搂住她的腰肢,一只手掠过她的美背,环在了她的胸前。

     裴语涵冷冷道:“没有人碰过我的身子。

    ” 季易天得意笑道:“那我还成了裴仙子生命里第一个男人了?真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 说话间,那双手已经来到了她的玉女峰前。

     她的双峰生的很是饱满,但是过往修道,心无旁骛,她从未为之高兴或者得意,而此刻那双禄山之爪碰触到自己胸部之时,她感受着胸脯上传来的重压,心中平添了许多懊恼。

     那只手掌却并未在双峰之上逗留太久,而是沿着她的小腹缓慢下移,在她修长笔直的大腿上轻轻摩擦着,虽然隔着单薄的长裤,但是那大腿紧绷的触感依旧令人神往。

     正当裴语涵苦苦支撑之际,她的腰忽然被箍住,一下子向后拉去,她身子后移,撞上了季易天结实的胸膛,与此同时,她感觉身下有一个硬物顶住了自己。

     她还未明白那是什么。

     只是隔着一层布料,那东西却像是带有魔力一般,点燃了自己心中的某种东西。

     通明的剑心没有来地开始躁动。

     “裴仙子真是敏感啊,不知道你现在的乳头有没有立起来,身下有没有流出水来。

    ” 季易天一边玩弄着她的娇柔身躯,一边啧啧赞叹。

     裴语涵惨笑道:“你要做什么,随你心便是了,为何还要在言语之上折辱于我?” 季易天微微而笑,他的手忽然撩开裴语涵的上衣,自上衣的下缘探入,渐渐摸索进她诱人的身躯。

     而当他的手触碰到裴语涵腰肢之时,她的身子不经意地颤了一颤,很是敏感。

     季易天的手已经伸入了她的衣衫之中,抚摸着她光滑细腻,触感极好的皮肤,而她站在原地默默承受着这些屈辱,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她轻轻嘤咛一声,因为季易天忽然一下子握住了她的娇嫩玉乳,她乳房生的很是饱满,形状也很好,犹如倒扣在胸前的碗,而如今这无人触碰过的诱人乳房,此刻便在他的手中抚摸玩弄,那胸前的一颗乳蒂自然也难逃恶手,只能是任人摆布的命运。

     她心中很是懊恼,愤恨,悲伤,甚至一想到未来淼茫,心中有些绝望。

     而这些情绪过后,她竟然发现自己本该冰霜般冷傲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