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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当时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久一点,他是否可以听他亲身诉说更多故事? 秦诗远微微低头。

     事实是,他们已经结束了。

     在自己长长的情史中,他从未试过吃回头草,因为他不需要。

     新鲜的、未知的刺激永远在前头,他从未试过对一个人留恋。

     而从贺长荣给他发的翻篇信息来看,他也要往前走了吧。

     舞台剧结束后的收尾工作十分艰巨。

     秦诗远忙于协调各方,直至剧院停车场汇报车辆信息时,说贺长荣的保姆车还没走。

     秦诗远把摊子交给谢嘉煜,自己走了出去。

     转瞬的工夫,他站在了保姆车前。

    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咏梅。

     “你们还没离开吗?” “荣哥的惯例,他得完成和角色之间的‘仪式’才回来。

    ”咏梅笑道,“应该快了,我们很快就走。

    ” 秦诗远转身一刻又回头,“那他现在在哪儿?” 咏梅犯难,“我也不知道,这时他一般躲在哪个角落里吧,我们都随他去。

    ” 秦诗远还真的在剧院里找起来。

     正当他想让保安室的人查实时监控,剧院其中一个小门处有个背影在他眼角余光里一闪而过。

     他退回几步,带着疑惑小心往门口方向走几步。

     果不其然,那背影真是贺长荣。

     小门外是一个小露台。

     露台边沿放着剧本,旁边是一个小小的烛台,里面插着一根常见的生日蜡烛,小火苗在蜡烛头顶蹦跶。

     秦诗远小声清了清喉咙。

     贺长荣闻声转头。

     秦诗远走近他,“……怎么还没走?” 贺长荣笑笑,“嗯,等蜡烛再烧个两分钟我就走。

    ” 秦诗远看着眼前的布置,“这是……?” “和角色间的庆生与告别仪式。

    ” 秦诗远挑眉,等待对方的解释。

     “庆生是‘任嘉礼’有一部分和我融为一体了,我在欢迎新的自己;告别是这个角色成为过去,我想好好和他说声感谢和再见。

    ” 正是有了这些角色,他才一点一点成长起来。

     “要是知道你在办这个,我就送点贡品过来。

    ”秦诗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贺长荣被逗乐,笑起来。

     “贺长荣”的笑,有很多个样子。

     这个笑,眉眼很软,下颌线也很软,真正的放松。

     秦诗远稍稍转开眼,心里没放过自己:秦诗远,你在想什么。

     贺长荣吹熄蜡烛,“好了,仪式结束。

    ”他把东西收拢拿在手里,与秦诗远微笑告辞,“我先走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再见。

    ” “再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