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符旗只有在她疑惑的注视下从电梯里慢慢挪了出去,他要哭了。

     走廊的地毯很厚,藏青色里勾着艳色花纹,像孔雀的大摆尾巴。

    墙上挂着油画,有女人丰腴的裸背,有琉璃果盘里的青果子。

     充满暗示的富丽堂皇,符旗眼睛没法上也没法下,他只能盯着前面的徐祁舟,走廊是他们俩的游戏入口,是条不准人临阵脱逃的单行道。

     房间的门看起来就很厚很重,房卡在把手旁边碰了一下,滴,徐祁舟推开门在门里等他进去。

     其实回家也一定会被弄,在徐祁舟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俩,没有一定要返家的时间,符旗知道的,他没觉得自己傻过。

     他往里探头看了一眼,房间很大,是个套房,欧式的刺绣沙发,沙发脚像欧洲男人的蜷胡子,卷着将它自己撑在地毯上。

    用来装饰的布料全是复古又圣洁的色调,他又想到了徐祁舟新买的卧室地毯,他甚至开始想念昨天晚上让他畏缩的那张血盆虎口,那是假的,他踩一脚也没什么,它有它的绒玫瑰可以咬。

     现在不一样,他往房门缝隙里迈出一只脚,徐祁舟在门边看着他笑,没别的玫瑰了,就剩他自己了。

     厚厚的门在徐祁舟松手的时候渐渐阖上,最终发出锁扣自动搭上的声音。

     符旗搂着他的大纸杯,徐祁舟搂着他,动作是平常自然的符旗被这个好兄弟弄过几次之后知道了同㈠㈥㈡㈡㈠㈠㈥㈠〇龄男生的青春性欲也会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突兀,执拗,侵占但现在徐祁舟的手轻轻地拢着他的肩头,没有急切的呼吸,没有火热的吻,带着他往套房正中的茶几和大沙发那里走,他有一点小小的放松,还不知道这是捕食者对已入虎口的羊羔有余的温柔。

     徐祁舟坐到沙发上,他一直拎着的黑色纸袋放到了茶几上。

     “过来,旗子”他倚在沙发上,拍了一下自己的腿,示意符旗坐上来。

     如果符旗有父母,有兄长,有正常的同性朋友交际圈,他就不会只依赖徐祁舟,完全信赖一直如父如兄,似亲似友的人驯染出的这种过度亲昵,但是现在已经迟了,他太习惯这种肌肤相亲和身体接触,没有任何抵触地侧坐到徐祁舟腿上。

     他抱着的纸杯被徐祁舟从手臂中拿出来,放到茶几上,徐祁舟亲了他一下,很轻,像深吻之前的打招呼,符旗很喜欢这种亲亲,但心忙着跳,没空给他的情绪配音,他弯着眼睛将拟声词们嘿嘿嗤嗤地笑出声。

     徐祁舟也跟着他笑,无声的,然后又亲了他一下,这次稍微将两人的舌尖碰了碰。

     “西柚味的,”符旗以为说的是果茶,他是个实在小孩,他不评价吻,不品味唇,他喝了西柚味的果茶,他就点点头。

     也不晓得春天的夕阳被西边的墙挡了光,只将橘色从大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