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庶长子,否则侯府的面子未免太过难看。

     霍殷终于不强令她按时吃枇杷了,但却还是令她每日至少吃一两个,直到她肺热好了为止。

     这日,沈晚拿着枇杷咬了口,咀嚼咽下的时候,只觉得世上没有比这枇杷再难吃的东西了。

     坐在院里的藤椅上,她看着满园的花草有些百无聊赖,从她咳嗽那日起,霍殷就不许她费神读书,只让她平日赏花赏草心胸开阔些,待她日后痊愈后再去那晚风苑读书。

     沈晚便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纵然院里一花一草皆是从那扬州城里的小院移植过来,可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一南一北,气候都不同,花草的样子又焉能一模一样? 沈晚移开眼,转而看向天际。

    那些个变了味道的花草,倒不如看那广阔的天地来的痛快些。

     霍殷进来时,见到的就是沈晚坐倚着藤椅,仰脸望向天空出神的模样。

     霍殷莫名的不喜欢这样的她,让他莫名觉得此刻面前的人像是灵魂出窍般,留下的只剩下一副残躯。

     “怎么如此郁郁寡欢之态?”霍殷几步上前坐上藤椅,伸臂捞过她,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可是院里的花草不合你心意了?” 沈晚看了眼那些个花花草草:“就是闷了。

    ” 霍殷低头看着她。

    近些月来的调养,她的面色好了不少,白皙了也稍稍红润了些,瞧着也比以往康健。

    现在见她总是一副沉静模样,犹如那打磨上好的美玉,握在手里温润又温和。

    可这种沉静,不同以往那种沉静中蕴藏着生机和爆发力,却隐约让人觉得是种沉沉的死气。

     霍殷知道,是他折了她的翼,拔掉了她的刺,磨光了她的棱角,才有了今日这般似打磨光滑的玉般的人。

     长久的沉默中,霍殷的情绪却在不断起伏,最终化作长长的一叹:“也罢。

    明日起,爷不再限你出府,但出府时间不得越过一个时辰。

    可否?” 沈晚低声:“可。

    ” 霍殷言出必行,翌日就解了她的禁足,允她随时出府。

     吃完早膳,大概休息足够半个时辰后,沈晚就出了侯府大门。

     同时跟着出门的还有四个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