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嘴。

     马术师说,恺撒发狂的时候,曾咬下一个饲养员的耳朵。

     从那以后,她见到它大而整齐的牙齿就发怵,不敢再靠近它。

     现在,它却像嗅到埃里克身上危险的气息一般,连个响鼻都不敢打,任由他用皮带把登山包绑在马鞍的后鞒。

     薄莉在恺撒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它和自己一样,都怕被埃里克毫无征兆地捅死。

     出于同情,她摸了摸它的脑袋。

     恺撒没有拒绝,反而用鼻子轻轻蹭了一下她的掌心。

     埃里克看也没看她们一眼,已经翻身上马。

     薄莉有些踌躇,不知道怎么告诉他,自己完全没骑过马,根本不会上马。

     不等她思考出一个完美的说辞,埃里克已俯下身,两手掐在她的肋骨两侧,直接把她提了起来,放在马鞍前面。

     他很少跟人接触,完全不会控制力道。

     她的腋下被他掐得火辣辣的痛。

     薄莉不敢喊痛,怕他让她更痛。

     这样下去不行。

     如果他们真的要搭伙,他必须得接受……社会化训练。

     她不求他能跟她正常对话,至少学会正确触碰她的力道。

     关系再好一些,她可能会让他去洗个澡什么的。

     这时,埃里克轻轻甩了一下缰绳,恺撒跑了起来。

     薄莉立即紧紧抓住鞍头,生怕自己不小心颠下去如果她被马甩下去,埃里克绝对不会再把她捞起来。

     与此同时,马戏团的人似乎发现他们偷走了恺撒,对天发出几声警告的枪响。

     薄莉这才明白,之前在洛杉矶时,那里的人为什么对巨响那么敏感。

     不会被枪杀的人,永远不会懂枪响在背后炸响的感觉。

     像心脏被鞭子狠抽了一下。

     薄莉安慰自己,这时候的枪准头低,即使是在光线明亮的地方,也不一定能打中他们。

     更何况还有那么大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