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戴晓翔 作品

第51章

    可能因为这种对现状的基本满足,所以感觉每件事情都充满趣味。

     比如和我一起干活的两个技工,一个叫本,白人兄弟。

    与他在一起干活最有意 思,他要将一根细管子插到一个零件里,但没有成功,我逗他说难道连孔都找不到, 他回答因为没有毛,有毛才能找到孔。

    他很有兴趣地问我博士生们业余爱好喜欢干 什么,难道在家里JERK?! 还有一个是杰森,中国城长大,祖籍广东人,但他本人对中国血统的了解仅仅 剩下一个姓氏。

    他不是很爱开玩笑,但我喜欢同他闲聊。

    我问他如果中国和美国开 战,他支持谁,杰森回答他会参军去打中国。

    我告诉他美国人最喜欢问我从哪里来, 杰森说那太正常了,他从前应聘工作,那老板问他从哪里来,他回答纽约,老板又 问他爸爸从哪儿来,他回答纽约,最后老板问他爷爷从哪来,他回答还是那个FU CKING NEW YORK。

    我第一次见识了杰森的幽默。

     虽然每天干活经常爬上爬下灰头土脸,但也很有乐趣。

    我突然发现来美国以后, 我走上层路线好象很艰难,障碍重重,比如和老板教授们套磁那些事,但却很容易 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

    果然环境会改变一个人。

     礼拜五晚上,本和杰森拉着我,还有另外一个很开放很现代的老印一同去吃饭,然后他们要带我们去酒吧,那种仅仅喝酒,看看电视里超级橄榄球赛,神侃一侃的体育酒吧。

     将近12点了,我上厕所,顺便打了一个电话,因为我想看看翔子回家了没有, 并告诉翔子我在酒吧里,估计要一两点回去。

    翔子接了电话。

     “这都12点了,回来吧。

    ”翔子说。

     “没关系,反正他们开车送我。

    ”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