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蔚程淑然 作品

第104章

    出有些不安的申请,停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是骨灰。

    ” “我知道。

    ”程斯蔚直接伸手抓住沈峭的手臂,手穿过缝隙,挽着沈峭的胳膊之后,看了他一眼,“我又不傻。

    ” 程斯蔚知道沈峭是怕死人的骨灰晦气,可惜程斯蔚怕的东西很多,唯独不怕晦气。

     跟殡仪馆的员工交接完钥匙,沈峭抱着骨灰罐往外走,门刚推开,冷风直接扑到脸上,围巾被风刮得要吹起来,沈峭下意识用手按住盖子。

     -- 第131页 钱凤生火化的那天风也很大,在火化之前,钱凤生被放在一张床上,周围堆满黄白色的菊花用来让生人祭奠,但前来送钱凤生的人只有沈峭和陆丰。

    台阶下还有人在等待空位,大片大片的白让沈峭睁不开眼。

     该走的流程都要走,沈峭绕着床走了一圈,走出去之后跪在地上磕了四个头。

    不到三分钟,钱凤生的遗体就被推去火化了,陆丰拉着沈峭往外走,在台阶下等待的人一拥而上,准备为他们的亲人痛痛快快的哭一场。

     沈峭和陆丰瞬间被那片白淹没,有个人撞了沈峭一下,沈峭腿一软,下意识就要往地上栽,还好陆丰及时拉住他。

     “没事吧?”陆丰的眼眶很红,他看着沈峭,憋了半天还是说:“想哭就哭出来。

    ” “不想哭。

    ”沈峭说。

     一米八的大男人再出来就被装在一个小罐子里,沈峭没钱买墓地,只能把骨灰存在殡仪馆,一年两百块,一存就是六年。

     “想不想哭啊?” 沈峭的思绪被打断,他有些迟钝地转过头,发现程斯蔚正在很认真地盯着他看。

    原本烧纸的人已经不见,只剩下铜盆里的一片黑色,被风吹起来,悬在半空上上下下。

     程斯蔚走近一点,抬起两只手放在沈峭脸边,然后用很小的音量对他讲:“我帮你挡着,你哭吧。

    ” 贴在脸颊上的手掌冰凉,沈峭很认真地看程斯蔚,如果六年前,他知道自己的生活也能称得上美好的话,把骨灰罐锁进那个小柜子里的时候,他真的不会哭。

     沈峭侧了一点头,嘴唇擦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