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但那有可能是他故意的,他不太喜欢吃那种半生不熟的东西。

     没办法,虽然如今在这里呆着,但我们不是外国人,即使不怎么好吃,但我和我哥都喜欢把东西完全煮熟。

     我吃完了那份培根和牛排,墙上的挂钟已经到了晚上七点。

    它的秒针划过钟表上复杂的印着“12”的复杂花纹,那些数字的形状有点像那种音乐厅里的壁画。

     我哥带我去听过几次音乐剧,第一次去的时候我觉得很有意思,体验一把所谓的“高级艺术”,并且保持着极佳的观剧礼仪,所以第二次去的时候就十分熟练了。

    以至于第三次去的时候已经不觉得有什么稀罕的感觉了,便更多集中在剧目上。

     看着那些穿着漂亮的宫廷服装和年代复古花纹衣服的表演者,我在惊叹之余却同时又有一种怪异感,那感觉很难形容,因为我总是会无端地想起在国内的时候放学回家,在那种广场或者是那种路边听到过的拉二胡或是吹口琴的民族乐。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还是说只有我,人是不是对没有任何寄托的东西也会无端地产生一些思念之情? 我不知道,但确确实实在这样的时刻,我会有点想念在国内的日子。

     但是那些日子又很模糊,我几乎都记不太清了。

    每当我想追根溯源的时候,我甚至都有些忘了我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又是为什么在这样的artschool读研。

     想着想着,就会觉得像是走进了那种鬼打墙的赛博空间。

     后来又去听了几次音乐会,剧情什么的我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我和我哥在黑暗中急促又隐忍的呼吸和紧贴的肌肤,还有止不住的剧烈心跳。

     我收回思绪,重新把鞋子换好,给我哥发了一条消息,然后重新拿起钥匙,出门。

     我赶到Bluk的时候,所有人都还在工作。

    Bluk都没有固定的总部,在全国各地都是那种随机的展台和场子。

    Christine会花重金在某个地段租下两年到三年的地皮或是建筑楼,然后在里面进行一系列的模特还有品牌方有关的工作和拍摄。

     因为我带了我哥的Passcard,所以没有人拦我。

    我坐电梯到三楼,拉开透明的玻璃大门。

     阿莱斯上半年的活动推迟到了下半年,所以这个时候他们的业务异常得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