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飞蛾,它抵死拼命持续的时间只有一刹那,可是那样的火光却蔓延了很久。

    那个穿绿裙子的女人,那个穿着老式西装的男人,他们的逼问看似咄咄逼人,可那也终究只停留在那个赎罪女孩想象的幻境中。

     我好像也停留在那样的幻境中。

     那枚飞蛾被烧断了翅膀,它挣扎的身形在火焰的灼烧下渐渐变成焦灰,那未烧完的部分发出滋滋呲呲的声响。

     可又或许,没有什么谎言,也没有什么幻境,只是一场令人绞尽脑汁腐败残酷的交际游戏,无数人戴着温文尔雅的面具在狂欢牌桌上假意推杯换盏。

     他们才是真正掌握游戏规则的人。

     我下不了手。

     卡洛斯被他那帮不对付的家伙关进了洗衣房里一整夜,那个漆黑的小屋里仓用设施拥挤不堪只有他一人。

     卡洛斯曾在狱室里说过他怕黑的事情,那晚他的哭声像那种咯吱怪叫的童话故事里的反派地精,顺着阿利斯浑浊的空气和风带到监狱楼的每一层。

     听着他的哭声,从那晚起,我开始做噩梦。

     有的人天生就是有适应环境的能力。

     伍德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卷十分艳丽性感的女郎海报,把它贴在自己床边的墙上。

     我对此感到一丝庆幸,因为这样他就不用每次打飞机对着床外让我感到恶心,而是翻转向内。

     我其实是问过狱警可不可以在床上装那种遮蔽物,就像刚上college的孩子们在自己的寝室装床帘那样类似的东西。

    可是狱警告诉我说不能。

     他说监狱里必须要一览无余,而且要符合监狱的统一规定。

     所以这件事情就只好做罢了。

    每次回到监狱,那个墙上的纸片女人总会用她曼妙的身材和她魅惑的笑容对着我,这又让我想到那个用一卷艳丽女郎海报逃出监狱的男人。

    我经常会产生想把墙上的那个海报撕下来的念头,看她背后是不是也有像电影那样神奇的可以逃出监狱的秘密通道。

     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但或许会有一些奇异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呢? 卡洛斯看的书越来越厚,他好像真的看进去了,我对此感到有些意外。

    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