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瞬间我就挪开了目光。

    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否会因为不礼貌而给我哥带来一些名声上的损害,但是我做不到坦然地面对,我不想看见他们除了我哥以外的陌生人。

     我哥其实应该是感觉到了的,可是他没有明说。

    那次拉斯维加斯的秀场结束之后,我们很快就坐飞机回去了。

     途中我哥一直抱着我,像是那种看着自家小孩的妈妈一样。

    我其实感觉脸有点烫,但是没有拒绝他。

     其实我们都有太多话想说,可是那话他多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该从哪一个点开始。

    那些话像是带着蜜的砒霜,感觉吞噬的瞬间会有一些我们都不想面对的东西出现。

     那是什么东西呢? 那些东西就像上膛太多次的火枪而在关口摩擦出的火星,被放在地上发出呲呲啦啦的动静。

    它在静默着等人去触碰它,然后在下一秒接触的瞬间摩擦爆炸。

     可我们都不想让它爆炸,于是都选择了闭口不谈,让那枪上的火星像接触不良的电线一样一直待在地上。

     呲啦,呲啦。

     呲呲啦啦。

     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我就好好地倒饬了一下自己。

     虽然在监狱里我也没有每天蓬头垢面,反而我应该是整个监狱里最干净的一个,但是监狱里还是比不得外面。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猪圈里再干净也是猪圈。

    我没有要恶意诋毁监狱里犯人的意思,这只是一个刻薄的比喻,用来强调一下不同的标准我不能以一个监狱的标准来要求自己,而是应该以监狱外面人类世界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务必要让自己看起来跟曾经一样帅。

     我剪了个清爽一点的短发,然后回家把自己身上用山茶花味的沐浴露狠狠地洗了好几遍。

     洗完之后,我身上的皮肤全被我搓得通红,这样往镜子里一看就像那种被施虐并泰然若知的bottom,让人有一种忍不住想摧毁的冲动。

     真够变态的,我居然对自己有冲动。

     我开始有意识地健身,然后出门涂一些防晒。

    健身倒不是很难,因为我本来也不抗拒运动,就是出门涂防晒这个事情,我一老忘。

    而且偶尔涂了一次也总感觉脸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弄了几次之后我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