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看向裴雁来。

     他很清醒,我看得出。

    就是眼睛里半点情绪都不带,不太像个人。

     说不吓人是假的,但我偏对他随时随处都能发情,血直往心脏和下半身冲。

     但我也怕这祖宗手重,真把人憋出毛病,拦了一句:“你放着,我收拾他。

    ” 他把视线落在我身上,我又画蛇添足补了一句:“你都没打过我。

    ” “……” “……” 酒保唧唧歪歪的声音没停,裴雁来起先没说话,过了几秒,突然轻笑了一声。

     水龙头关上了。

     他拽着头发,把酒保的脸从水里拉上来。

     这人湿漉漉的,在镜子里的更显得面目可憎,眼线晕开,像被人打了似的,呼吸到空气,剧烈地咳起来。

     裴雁来把他花了妆的脸按在冰凉的镜子上,咚的一声,镜子颤得厉害。

    很怕会碎。

     这人立刻哭了,边哭边喊“再也不敢了”。

     “可能得麻烦你,”裴雁来从后面扼住他的脖子,语气不轻不重:“别再让我见到,可以吗。

    ” 还挺礼貌。

     酒保脸憋得通红,蹭着镜子飞快点头,水和光滑的镜面摩擦得吱吱直响。

    裴雁来松开手,他就逃也似的,来不及缓缓就往外蹿。

     下水口被按开,裴雁来旋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起手。

     我还站在原地,酒精让我的大脑变得迟钝,问:“他怎么你了?” 裴雁来挤了一大泵洗手液,垂着眼,脸上溅了几滴水,在镜子里俊美得像朵新摘的玫瑰。

     “性骚扰。

    ”等到泡沫被冲洗干净,他才接了下半句:“想摸我屁股。

    ” 妈的。

     当即,我也不顾裴雁来还在里面,拔腿就往外跑。

     好在那孙子呼吸不畅,走得慢,还在走廊上弯着腰咳嗽。

     我上去就给他屁股来了两脚。

     想着,裴雁来还是下手下轻了。

     怎么没打死丫呢。

     失神的太明显,老歪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又笑:“真被我说中了?失恋了?” 我回过神,喝了口酒,干笑一声:“是我妈结婚。

    ” 一小时前来的电话,说国庆假期在5A景区边上的五星级酒店办婚礼,邀请我去。

    还是那样,来信行文亲密得像认识了十八年的老朋友。

     我同意了,边说着嗯,边想着十月一结婚这得多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