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好半天,我才傻x似的又站在路边念叨:花,什么花?怎么花? 老几位玩儿得花……他裴雁来掺没掺和?没掺和…可万一那些姑娘碰着他了呢? 理智上我很清楚,他就算恶心自己和我上床都不会去漂,但嫉妒像是一瓶摇晃过度的汽水,只要拧开一丝缝隙,就会收不住地井喷。

     这些情绪把我染黑,日积月累愈发和裴雁来的底色相近。

     但我们却始终不是一国。

    我是那边的,他不是。

     深吸一口气,我把棉服拉链拉开,让寒气顺着衬衫领口灌进前胸。

     我以为这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但下一秒发现,手里的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拨了出去。

    打给那位今晚格外“忙碌”的暗恋对象。

     听筒里传出五声响,一声比一声更沉,打得我心脏发紧,头脑发昏。

    裹着花束的塑料被我捏得咯吱作响,玻璃窗上映着我的脸,像头狰狞的凶兽,这种神色我太熟悉。

     很像林辉。

    我果然是畜//生的儿子,自私又善妒,自控力极差,擅长越俎代庖,没有自知之明,简直一脉相承。

     然后是第六声…… “Sorry,thenumberyouhavedailedisbusy,please.......” 对面挂了。

     我咬着牙骂了句操,想想银行卡余额,强忍着没把手机往地上摔。

     裹着花的塑料在我手里变形得厉害,破碎着反射头顶投下的暖光,把空气绞碎成块。

     哗啦一声,花店的铁门拉下,老板戴着毛线帽和手套,回头看我。

     “小心…别着凉了。

    ” 她很热心,但可能被我的眼神惊到,连语气都发虚,声音愈来愈小,说完就快速转身跑开,手里紧握着手机。

     我闭上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白色的雾在头顶盘得像二手烟。

     这时候我才后知后觉,自己的手脚已经冻僵。

     真糟糕。

     吓到热心女士了。

     只是气归气,第二天全所我是第一个到岗的。

     思来想去,还是把花放在了裴雁来的办公室。

     不大不小的一束,就搁在落地窗旁的矮柜上,稠到发黑的红,非常显眼。

     裴雁来进入我的视线是二十分钟后。

     他神色如常,还能微弯着嘴角对谁在笑,但跟在他身侧的谢弈明显狼狈,风尘仆仆不说,身上还穿着昨晚那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