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真的来报答他了,用了五年的婚姻,成为他的妻子。

     他的弟弟和洛心棠会请保姆,而他却是由乔以鹤照顾生活起居,衣食住行。

     年复一年,她的手指日渐粗糙,皮肤越来越暗沉,只有望向他的那双眸子依旧发亮。

     每次夜里她都盼着两张床能近些,再近些,直到将他们拼在一起。

     可是他从未给过她机会。

     “哼!臭小子。

    ” 眼看着到了家门口,秦母又恨铁不成钢地提点他,“我不管你们因为什么吵架,现在去哄她。

    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放在身边不好好珍惜,等以后她不爱你了,离开你了,我看你怎么办!” 秦谒舟身子一颤,心里莫名地塌陷下去一块。

     要是乔以鹤离开他...... 也许是早就习惯了被乔以鹤无孔不入地渗透生活的每个角落,他竟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如果没有她,自己该如何生活。

     从前他认为自己只是因为失去了洛心棠,在秦母的逼迫下,这才找了一个最爱自己的女人结婚。

     他笃定乔以鹤不会离开自己,所以从未把她当成一个妻子来看。

     就像禅师身边会有跟随的侍从,她是自愿的,与他何干。

     然而秦母的那些话揭开了他自欺欺人的遮羞布,她把自己最纯粹的爱和青春都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他。

     而他的恐女症残忍的将爱他至深的女人拒之门外。

     让她遍体鳞伤,心如死灰。

     为了不被红尘所扰,他静心修佛,可却活生生地蹉跎了乔以鹤的五年。

     她,会离开自己吗? 想起乔以鹤掉落冰谷前那撕心裂肺的一句“我就要自由了。

    ” 他就一阵地慌乱。

     仿佛真的有预感要失去了她。

     秦谒舟再次拨打乔以鹤的电话,得到的依旧是关机的回复,焦急地询问医院,医院也说从出院后乔以鹤就再也没有回来。

     见到他终于关心起乔以鹤,秦母总算松了口气,笑着让他冷静些。

     “应该回家了吧,我就不打扰你们先去休息,你好好跟人家道歉。

    ” “争取早日让我抱上孙子,阿川走了以后,我也就只能指望你们了......” 秦谒舟尴尬地点点头,扶着秦母回到了她的房间。

     走到乔以鹤这些天所住的书房前,他却顿住了脚步。

     他的恐女症还没彻底治愈,按洛心棠的话来说,还需要深入几个疗程的治疗才行。

     如果真要和乔以鹤要孩子,她会愿意用针筒的方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