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会被赏赐一二,平民百姓毕生难见,更别提在这沂关郡。

     梅兴安的意思很明显,这锦帕只能是从京城而来的谢潇南所有。

     谢潇南看了一眼那站满血的锦帕,向后一仰靠在椅靠上,姿势随意而慵懒,漫不经心道,“这是怀疑到我头上了?” “梅某不敢,只是希望谢世子能给个解释。

    ”梅兴安低头拱手,看似恭敬,实际上很是强硬。

     温梨笙看呆了眼,只觉得这个梅兴安胆子真是大。

     谢潇南微微抬头,眸子低垂,“梅堂主是不是觉得本世子脾性颇为良善?” 他就是如此,仿佛温和易亲,又仿佛高不可攀。

     堂中寂静到落针可闻,无人敢再此刻发出声音,皆盯着他。

     这便是谢潇南与沂关郡的少年郎最大的不同之处,他自有风骨难拓,举手投足间皆是久居高位的压迫气息,他看不起这里的所有人,自然没有半分怯色,不受任何约束。

     温梨笙看着他,分明是少年模样,却已有几分记忆中那大反贼的气质,只觉得十分骇人,想立即跪下来给他磕个响头。

     梅兴安见状心中一凛,才知面前这世子远不是昨日看到的那番善良可欺的模样,于是腰弯的更低,“不敢。

    ” 嘴上说着不敢,态度没有几分恭敬,莫说在这沂关郡,即便是在京城里,又有几个人敢这样对谢潇南呢? 温梨笙也是后来才了解的谢家,景安侯是梁国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辅佐三代帝王持政,多年来军功不断,侯爵世袭传承,至今仍是炙手可热的重臣,在那个一砖头就能砸死个官员子弟皇亲国戚的京城,谢家也是拔尖的存在。

     谢潇南做为侯府世子,嫡脉单传,更是人上人。

     温梨笙想至此,越发觉得面前这个世子发起脾气来的恐怖,怕遭牵连,于是在众人不敢说话的安静之中她突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高举双手拖着长腔喊道,“世子息怒!” 温浦长简直没眼看。

     老脸又是被女儿丢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