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墙上投映着少年时期的藤井树,对白无声。

     他说,“陆嘉洛,我忍你很久了。

    ” 她很快的顶上一句,“继续忍着吧。

    ” 陆嘉洛从他手里抢来音箱的线,低头的瞬间,眼泪从脸颊掉下来。

     艾德闻看见她哭,忽然不出声了。

     她不需要他的可怜,用力吸一下鼻子,抬眼瞪着他,发现他们离得很近很近,因为他又往前一步。

     艾德闻敛着眼睛注视她,睫毛干净得根根分明,直直下垂,他的上唇很薄,笑起来就好像消失一样,但是他此刻不笑,他在想着什么。

     或者,什么也没有想。

     当他渐渐低下头,他们的呼吸只有一厘米。

     陆嘉洛惊醒了推开他,跑出工具室。

     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却茫然的、找不到能坐下的地方,心慌得像一口气喝了整桶的咖啡,又像举了几百下哑铃,手会发抖。

     艾德闻刚才是……想要亲她? 陆嘉洛没察觉自己是什么时候分神的,所以没有听到他从工具室出来、关门的声音,也没有等到他敲门,没等到他不屑的说,只是吓吓她而已,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陆嘉洛这样对自己说。

     _6 牙膏泡沫吐在洁白的洗脸池里,她抬头,镜子里,巴掌小的脸上,眼睛最大,没表情的时候会显得无神,所以她喜欢抹颜色鲜艳的口红,让别人的注意力从她眼睛上移开。

     陆嘉洛起码知道自己明艳不可方物,从不轻易答应与谁交往。

     不过,她的室友经常说,要是我长成你这样,我就持靓行凶,把每个院的帅哥都玩弄一遍。

     陆嘉洛听到她描述的宏愿,世俗的心动了。

     可是简单设想一下,实际操作的可能性不高,要不然,她和莫燃怎么还仅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朋友关系,他们认识都快有一年了。

     她抹掉嘴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