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今日漱了不知多少次口,那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他唇畔残留,久久难以散去。

     若非牧野是牧乔兄长,而北方殷奴人还贼心不死,牧野的确该死了,那条河就是她的葬身之所。

     陆酩最后还是去请见了承帝,劝说承帝,事情尚未调查清楚,将牧野关押在牢车里,被沿途百姓见了,恐众人议论,民心不定。

     承帝虽面色不善,但到底怕悠悠之口,让了步。

     - 牧野听见锁链撞击的声音,牢车的门打开了,御林军带她上了一辆马车,又怕她逃,用锁拷将她的手和马车内部的横栏拷在一起。

     马车里没有烧炭,也不算暖和,但比起四面漏风的牢车,已经好了不少。

     牧野紧闭着目,忍住头疼,想要赶紧疼晕过去也好,这样就感觉不到疼了。

     不知过了多久,围猎队伍在子时抵达城里,因次日又要早早出发,大部分人都留在队伍里,原地休整。

     牧野越疼反而越清醒,马车里的横栏都快被她握断了。

     她感觉到马车悠悠停下,周围有人走动的声音,很快又安静下来。

     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除了巡逻的护卫,其余人都找地方休息去了。

     没了车马声的遮盖,牧野觉得头疼的更加无所遁形,脑子里像是有千百只蜈蚣在爬行和撕咬,连带她的五脏六腑都疼了。

     忽然,牧野感到一阵转瞬即逝的寒意,厚重的车帘被掀开,从外面进来一个人,无声无息。

     牧野艰难撑起眼皮,面前是一抹青色衣摆,空气里散发出一股淡淡青竹香。

     她想要继续往上看,男人微微侧身,整个人靠在了车窗前,挡住了帘外透进的光。

     马车里的光线黑暗,她夜视能力虽好,但密不透风的室内,加上头疼让她眼花,看不清男人的脸庞。

     “怎么又不好好吃药?”男人的声音低缓,在狭窄的车内回荡,振得牧野耳膜发麻。

     牧野听出是裴辞的声音,来不及惊讶,没有被锁拷扣住的手抓上他的衣摆。

     “先生。

    ”牧野的声音嘶哑极了。

     “我把药丢了。

    ”她的语气里含了许多的委屈,还有三分的怨恨。

     牧野在疼得死去活来的这段时间,脑子里没少把陆酩千刀万剐。

     “这么粗心大意,药是能丢的?”裴辞还在不紧不慢地训她。

     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