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愣站在原地没动,半晌意识到这原来算是回应。

     其实我在办公室门口时曾听裴雁来和李逵提过一嘴,说是好像有学金融方向的打算。

     保送生,专业随便挑。

    有想法,就一定有结果。

     我不明白他是刚刚才改了主意,还是极大的可能地在信口敷衍。

     没关系,我不在意。

     绿灯又变成了红灯。

    我还站在原地。

     掏出了手机,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我说,我想好了。

    我想学法。

     梦在这里没了下文,是耿一直在小区门口停了车,把我打醒。

     打开车门,寒风争先恐后地钻进指甲缝。

     也不是无欲无求,我想买辆车。

     被冻着,我这样清醒,这样想。

     第24章跟踪(上) 距离跨年只剩短短六天,耿一直家里却出了事。

     他姥爷咳嗽见血,去私立的豪门医院一查,确定是肺癌晚期。

     在这种大富大贵的家里,临终不止是买墓地和办葬礼这么简单,遗产分割问题始终绕不过。

    更别提他继母下面还有一个妹妹,野心勃勃。

     耿一直本来就是小辈里唯一一个不是亲生的,想要讨老爷子欢心,他继母只能多下点功夫,于是耿一直就顺理成章地被押过去陪床。

     病房里不能抽烟,他继母怕被钻空子,干脆把他的烟都收了。

     耿一直烟龄将近八年,最开头几天,戒断反应最痛苦。

     他给我发微信,问:爹,你当初烟瘾是怎么戒的?救救儿子! 我不知道怎么答,只回:去找你亲爹。

     开始抽烟是高考失利之后。

    复读那年也在抽,最凶的时候一天大半包。

     记不清是哪天,我突然就戒了,也难受了几天,但能熬过去。

    戒了就没再抽过。

     瘾这玩意儿,犯起来总让人半死不活,得了甜头又会越钻越深。

    只是尼古丁抚平不了我的焦虑。

     我的瘾不是它。

     不只有耿一直一个人在忍受煎熬,我一天比一天更难以克制窥伺裴雁来的本能。

     到了跨年这天,晚上六点不到,所里上下就陆陆续续离开。

     约会的约会,聚餐的聚餐,仿佛一定留下点儿什么给这个被现代社会赋予新含义的倒数日。

     谢弈晚上要陪老婆,两口子最近闹了点矛盾,指望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