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簪星蒋冬凯 作品

第23章

    快要停暖了,暖气片已没有深冬时那么热,但聊胜于无。

     前面的云亭微微侧了侧头。

    她都已经看见他镜片后卷翘的眼睫毛了,他又停住,转回去。

     紧接着放下书,手心朝后托住她课桌抽屉的底部,略微抬起一点,将课桌往前拖了一大截。

     课桌只有两只后脚着地,有消音垫脚,几乎没发出声音。

     现在她可以整个挨上暖气片了。

    婆婆企鹅号:二九一二六八二六七三、(*?▽?*) 一句“你干嘛”卡在嗓子里。

    廖簪星瞪着云亭的后脑勺,要把他盯出个洞来。

     他依旧坐得如松笔挺。

    桌沿紧顶着他后背,两张桌子之间的空隙仅剩一拃多一点。

     仍没有回头,没有吭声。

    他又竖起书,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有两只耳朵慢慢、慢慢地红了。

    如玉白净皮肤衬着,显眼极了。

     高二下学期很重要也很老套的一项活动,是成人礼。

     月考出成绩后,廖簪星被老王叫去数学办公室喝茶。

    他先礼后兵,提起这个。

     “你爸妈来吗?去年家长会就没来,我还没跟他们聊过呢。

    ” “有什么好聊的,还不如直接和我说。

    ” 她懒洋洋抱胸站着,倚着窗台,歪头观察上面的绿苗苗。

     老王办公区布置得很有情调,挨着窗户,便在窗台上摆了两盆绿植。

    每次有学生来就不经意提起说“是你们师母给买的,非要买没办法,护眼呢”。

     “不过可能会来吧。

    ”她的语气没什么波澜,并不期待,也无怨恨,平平叙述,“四月份的话,我妈妈大概从南极回来了。

    ” 多么富有奉献精神的生态学家,一年能花六个月在南极。

    狂热,痴迷,家庭是无关紧要的可以舍弃。

     老王刚要张嘴说些什么,忽然有学生打报告进来,是几个别班的数学课代表。

     这会儿是下午最后一节自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