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簪星蒋冬凯 作品

第49章

    可见地萎靡,小声应是,搭着妹妹肩膀拖着脚步离开。

    云亭看在眼里,有种物伤其类的悲悯。

     还好廖簪星如今不会这样对他。

     “水。

    ”他将白色保温杯小心搁在安全的桌角,状似不经意道,“刚刚那两个长得好像。

    ” “嗯龙凤胎。

    我高一同学,要转学了。

    之前你玩的那个牧师号就是他们的。

    ” 原来如此。

     云亭小本本上的红色名字被划掉一个。

    他低眉垂眼,说他可以去申请个新的,或者买号。

     “不用了。

    ”廖簪星惆怅地坐直,看自己手背上被下巴压出的小小红印,正在缓缓消失。

     “我不想再玩那款游戏了。

    ” 这甚至是有始有终的告别,她想。

    相比那些流星般闪逝的友谊,好好说再见多么难得。

     哪有什么可以长久的感情?孤单才是最终的宿命。

     贫瘠的年岁,破碎的天光,醒来恍惚怅然的梦。

     她谁也没有忘记过,只是被忘记了。

     高三像离弦的疲软的箭,一切都在被安排中前进。

    无法穿透云遮雾障,亦无来日可期。

     多数人都在迷茫中被推搡往前走。

    不知道专业与专业的区别,不了解提档掉档滑档,不清楚这是青春的终结抑或天真已死的序曲。

     没关系,清醒才会痛苦。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

     排队高考体检,半露天走廊的矮墙上凝了一层霜。

    廖簪星手缩在袖子里,捏着体检表的小小一角,快速过完了所有项目。

     冰凉的空气吸进肺里,冷冽得全无睡意。

    她在失去体温的凳子上坐下,被冰得夹紧腿,牵扯到红肿的地方,低下头五官皱在一起。

     空虚需要做爱来填满。

    最近和云亭预支了很多,套套用完了一盒又一盒。

     多数时候在他家里。

    拥挤的潮湿浴室,接过吻的沙发,流理台上有柜子可以扶的厨房,没来得及关门的玄关。

    走廊上的声控灯灭了又亮,他们在门后的阴影里交颈,云亭托着她的手亲吻,示忠,示爱,也是抚慰。

     她卑劣的。

    利用他的喜欢。

    更新Q号:28.04.07.65.59 代写作业的工具人和提供安慰的工具人有什么区别? 抽血后终于能吃早饭。

    便利店包子煨在暖气片上还是热的,廖簪星心不在焉地吃着,慢慢思考最后一次家长会爸爸有多大可能出席。

     还是不应该抱有什么期待。

     不过云亭的妈妈多半也不会来。

     想到这一点就平衡了些许。

    善良这个词和她不搭边,能接纳云亭的原因之一也是他们相似。

     孤独的灵魂总是更容易被另一个孤独的灵魂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