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那你倒是坐下来一起吃啊,你不饿吗?” “嘿嘿,那我开动啦,”田怔国喜滋滋地坐下了。

     “你今天真温柔,我都有点害怕了……” …… 李宥拉想把吃到一半的培根扔他脸上,他竟然还敢说,她才觉得田怔国的态度不对劲呢! 从早上起来开始,她穿衣服他要帮忙扣扣子;她刷牙他就急着挤牙膏;她要洗脸的时候,嘿,水已经放好了,一摸还是温的。

     吃饭的时候也是,又是帮她拉椅子,又给她递筷子,还像现在一样啃个面包都偷偷盯着她傻笑。

     像一只孤独的小奶狗终于认定了主人,欢欣雀跃地在你身边打转,扒着你的裤脚跳跃,黏着你不放,每一个举动都在告诉你,他有多喜欢你。

     晚上的时候,李宥拉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身处梦中,各种稀奇古怪的片段交织在一起,组成了这个荒诞的梦境。

     梦从她的十七岁生日开始,没有礼物,没有生日祝歌,没有众人的拥簇,只有她一个人,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抱着那张与房松云的合影不断流泪。

    手机循环播放的是她十二岁生日时的录像,她戴着一顶尖尖的彩色生日帽,一边拍手一边唱着曲不成调的生日歌。

     然后就变成了田怔国帮她过生日,他们两个坐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四周都是白色,田怔国凑过来亲吻她的脸颊,说,你要永远开心哦。

     她还梦见田怔国出道的时候。

    天知道她那个时候根本就不在韩国,更别提认识他了,但她在梦里确确实实地站在了他出道舞台的台下,安可的时候,大家都在往下走,他隔着彩色的纸花和闪亮的塑料星雨里看着她笑。

     她梦见田怔国得了一位,他站在台上光芒万丈的时候,她正靠在酒吧的卡座里独享黑暗。

     梦里的一切走马灯似地变幻着,她和田怔国的生活轨迹一起平行向前,却又明明白白地在中间划出一条完全不同的界线。

     醒来的时候,李宥拉满身的疲惫,枕边的手机刚好亮起屏幕,她打开看,巧了,又是梦里那个人发来的。

     他前面已经发了好几条了。

    第一条的时间是七点,就两个字“早安”,再后面一些断断续续的话,都罗里吧嗦的。

     比如“我吃饭了”,然后拍了一张早餐的照片过来,看样子是在车上吃的,就两个面包,然后下面又是“我在化妆”“做完头发了”“今天的唇膏颜色我不喜欢,唉”之类的。

     李宥拉把手机扔到一边,又闭了会儿眼睛,才终于离开枕头,起身去洗漱。

     洗完脸出来,田怔国又发了新的消息过来。

     “还没醒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