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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司雲似是在回应,又像是在拒绝,说道,“我不进去。

    ” 符·准打工人·忱:“……” “好的。

    ” 天色早已黑了,外边空地只亮着一盏路灯,接触不良,闪烁不止,照得周边店外的观光车的站台牌有种诡异感。

     远处传来赛事沸腾的呼声,因距离过远有效隔绝,衬得近处两个少年的沉默震耳欲聋,前后停在站牌附近,忽视身边多了个人也很困难。

     符忱带着同龄人的友好:“下赛区的路要坐观光车,十分钟一趟,应该很快就到了。

    ” 戴司雲语气冷淡:“谢谢。

    ” 符忱:“……” “不客气。

    ” 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氛围。

     符忱只当想太多,从外套口袋掏出手机,提前打开观光车的支付码,老型号,摔裂的左下角屏幕,勉强凑活用到现在。

     放在平时。

     符忱不会吝啬言语,朝同龄人介绍领卡、扫码的流程,毕竟他算是半个工作人员,签了合约的车队跟赛区有着合作关系。

     比如这个周边店,往后会由他兼职当店员,没了比赛奖金,之后的生活费用就只能靠底薪和卖出周边的提成了。

     而万物时常会互相影响,自从那个奇怪的病犯过一次,往后的生活极有可能回不到过去,符忱的糟糕情绪也与这有关。

     想着这些。

     符忱全然没发现,后颈上腺体的疼痛有所缓解,而观光车也早已停在眼前,还是那个alpha走往身前,身躯过于高大,遮挡了路灯的光源,才让他缓过神来。

     好高啊。

     人也……很帅。

     作为alpha的符忱,竟还要微微仰头,才能望见鼻尖处恰到好处的痣,还是头一回有alpha的外形让他感到如此羡慕的。

     脚步跟上去的瞬间,符忱嗅到一阵很好香的气息,他身子微僵,但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味道,又味觉失灵般闻不出个所以然。

     “……” 难道是这个少年的味道? 符忱咽了咽喉结,有些震惊,看来医生说的没错,他这个病很变态,没想到现在走在路上还觉得alpha同性很香。

     嗡---- 手机在掌心中微振,符忱刷卡,就近坐到靠驾驶位的位置,不紧不慢地接通电话。

     好巧不巧。

     戴司雲就坐在后两排,将一切收进眼底,发光的屏幕出现漏液,裂开的角落是整块彩色斑块,却不及来电显示的备注来得刺目。

     祝颖庭。

     这三个字映入瞳孔,戴司雲没有神情,初秋晚风擦过衬衣袖口,发出鼓动的轻响,与背对着他的alpha少年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