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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想了想,也无所谓了。

    我这张脸,十几岁的时候只能说是青春无敌美少年。

     所以我的重点很快偏移:你一直挂着这个号? 纪树这回半天都没有回复,大概是有事在忙。

    我也就顺手点进这个多年不见几乎被我遗忘的小号里,看见他的主页干干净净,唯一可见的痕迹是,从开通起,每年均匀地保持的一条动态。

     不是别的,只是一条位置的打卡。

    打卡地正是我们成长的那座城市里,最大的一片森林绿荫地。

     我不明就里,恰巧纪树回复了,我也就切了出去,看见他说:在等小乔。

     我正在愣神,那边补充道:等他回来找当时的我。

     我问:所以你是十七岁的老婆咯? 纪树不再回答了,只是将话题岔开,问我参与抽奖没有。

     我哭笑不得:你这不是直接黑幕我了吗? 那边坦然反问:不然呢? 我:…… 黑幕归黑幕,奖品那栏倒是没写清是什么。

    以至于在收工回住处后收到一大捧花时,我第一反应就是询问:“这就是奖励?” 他答得也干脆:“不是。

    ” 我裹着被子,握紧手机,抬眼望过去。

    那一大捧白色玫瑰花在我床头边温馨的灯光下娇滴滴地睡着,难免让我想起十八岁那年,我收到的那一束。

     今天是什么追忆大会吗……我甩甩脑袋,努力将记忆从脑海里甩出去,追忆是留给死人的,活人要永远珍惜当下的幸福! 我这才塞紧耳机,想要逗对面的人:“玫瑰花的花语是什么来着?” 那边显然也没有给我犯贱的机会,张嘴把我的话音堵实了:“玫瑰花不会说话。

    ” 我:“……” 在我的无语凝噎里,伴随着一声提示音,原本暗下来的手机屏幕也跟着亮了起来。

     我点进去一看,当即更哑巴了,下意识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那是纪树传过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他还是戴着那条项圈。

    角度挑得很好,只露出一点下巴颏的尖锐漂亮弧度和领口下隐隐可见的锁状骨节。

    红丝绒在暗色光线下衬极了他的皮肤,银色小蛇勾住他的脖颈,随时可以咬进项圈下温热的血管里。

     那也是我两天前,曾紧紧缠着他,吻咬过的地方。

     光是想到,我就觉得下腹一紧,闭上眼绝望地想……擦边男,超管在哪里啊…… 耳边他还在问:“好看吗?” 我吞咽了一下嘴巴里的空气,忍住没回应。

     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又岂能被这种软色情轻易吓倒? 于是我钻出脑袋,确认门合得实得不能再实了,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