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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甩了出来。

    动作之间,我的手指不经意擦过林予路的手背皮肤。

    而那瞬间里,我也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林予路的手很漂亮,皮肤苍白,十指修长,是适合求婚后被戴上任何婚戒的手指。

    可他的无名指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象征物,反而中指上却安安静静地挂着一枚远不如钻石闪耀的银戒。

     我认得出来,不会有错。

     那是纪树在他十八岁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就在我出神这会儿,林予路半蹲下来摸摸纪树手里牵着的耶耶的脑袋,笑眯眯地:“这是你们养的宠物吗?好可爱。

    ” 我从回忆里抽出来,几乎应激般反驳道,“不是。

    ” 第41章快塌了 41 我妈一直说我是个会在古怪地方执拗的人,比如小时候困得眼皮子都支不起来也要强撑着把春晚看完。

     我没敢跟我妈说,我那是怕她趁我睡着了把我压岁钱拿去打麻将……虽然最终还是被拿走了,再虽然纪树·幼年版还是会拿他那份补给我。

    导致我们长大后纪树这个习惯还是没有改掉,依旧会在每年新春夜的烟火声里,把压岁包塞进我的手心。

     扯远了。

     比如长大后,想看的电影没有场次,我宁愿不去电影院;常用的雨伞弄丢后没有一模一样的一把,情愿淋雨回家;高三时为了稳妥地和纪树去同一所高校,弹错某个音调会坐在琴房里抄上十几遍乐谱。

     再比如,纪树送给我的鱼出现在林予路身边后,我再也不接纳任何宠物。

     我站在房间窗台边,回想起几个小时前转身就跑的自己。

     低头是我家花园和纪树,他正站在花墙边陪我妈聊天。

    我家的小耶好像很喜欢他,一团雪白的影子在他脚边打着圈转悠。

    他半蹲下去摸小狗脑袋,于是天上的星子摇,地上的狗子尾巴摇得更欢。

     我又想起纪树牵着两只狗子追上我,问怎么了。

     看到的戒指还在脑海里盘旋,我险些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去和你前任叙旧啊多聊两句啊”。

     但是!我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于是我忍住了,只是摇头说:“有点困。

    ” 纪树沉默了一瞬,可能是想说这才七点多,但他也忍住了:“那我先送你回家。

    ” “不用。

    ”我躲开他的手,也学着纪树那种中年文字博主的淡淡口吻,“你去遛狗。

    ” 没给他机会再开口,我扭头离开。

     纪树打断我的回想。

    显然抬眼间他也注意到窗边,仰头看我的方向。

    风过花墙,星星飘落,他身后摇曳一地花影星光。

    我站在玻璃窗边,面对这般漂亮景象,忍住了直呼老婆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