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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羽一度就快真的像飞向天空的小鸟一样,飞得不见踪影了。

    他能够一个人在很远的地方生活,拥有爱好,朋友,事业以及许多能够让生活快乐起来、脱离旧日的好法子。

    他还是个孩子,爱恨热烈分明,忘却伤疤也不是难事。

    他该飞走了,这是对的。

    命运给了他和他一次作出正确抉择的机会,让一切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

    他们泾渭分明互不干扰,过上彼此本应当过上的生活。

     但牧羽回来了。

     他再次打破了几乎已回归正常的轨迹。

     牧汉霄坐了下来,床垫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注视着牧羽,面色如同往常一样平静。

    他握住牧羽的脚踝,手指落在薄薄的皮肤上。

    指腹感受到脉搏规律的轻微震动,手中的温度微凉,牧羽的脚踝盈盈一握,牧汉霄收紧了五指。

     “从此以后你就是牧家的方向。

    你的弟弟们,你的母亲,所有人都将受到你的庇护。

    ” “你一定会比我做得更好。

    你是我最骄傲的儿子。

    ” 他的手缓慢向上。

    那双腿笔直纤长,手感好得不可思议。

    男人的目光追随自己的手,被子随着他的动作堆起,熟悉的淡香再次萦绕鼻尖,像一种独特的标记引发他身体里的针对性反应。

    无从探讨这是二人曾经朝夕相处而逐渐连接起来的电波,还是血脉相连里某种与生俱来的生理信号,亦或是时间中的瞬间猛然一触即发的爆点。

     “老板,我们已经处理过针对牧先生的两起威胁,两起全都来自于国内......” “长期独自在外对牧先生来说恐怕不是件益事。

    ” 被子一点点往上,牧羽的大腿纤瘦柔软,稍一用力就留下淡红的印记。

    牧羽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还没有醒来。

    男人沉默地呼吸,床顶的阴影挡去了他的目光。

    手从腿根到胯骨,抚进丝绸衬衫的衣角,触摸到平坦的小腹。

    牧羽的肚子很温暖,一层单薄的皮肤护住血管和脏器,任何外力都可以轻易击碎这层脆弱的屏障。

     在国外念书时,牧羽曾误入一条游行暴动的队伍,他被挤得摔到地上,差点被蜂拥的人群踩踏,是买菜偶然路过的费尔把他拉了出来。

    另一次他被人跟踪,牧羽本人毫不知情,跟踪者被李冰和费尔秘密处理,从那以后至今,牧羽身边再没有出现过此类事件。

     “适当的心理疏导和药物治疗对您的情绪会有一定缓解。

    ” “太过刺激的运动项目或许并不利于您的入眠......” 六年前他不该放他走。

    他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折断了翅膀一辈子都关在笼子里又有什么关系,何必去让他分辨天空和翱翔的意义。

     牧汉霄的手指按在牧羽的小腹上,紧致的腹部被按得下陷,牧羽在睡梦中不舒服地嗯一声,不悦睁开了眼。

     他在一片深蓝水纹中晃神很久,下意识捉住那只握在自己腰上的手。

    他看见牧汉霄就冷下脸,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