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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楂的爷爷早年间就去世了,陶桐桐育有一子一女,皆跟她姓。

    陶楂听爸爸说,当年为了孩子的署名,陶桐桐跟爷爷那边的一家子拼菜刀,还放言,要是两个孩子不跟她姓,她就找机会把爸爸和姑姑掐死,再把爷爷砍成两百零八块。

    他们相信陶桐桐做得出来。

     院子里种满了紫色的花,白色的栅栏围绕院子一整圈,日光流照下来,院子里几只啄食得雀听见来人的脚步,惊得四下飞窜。

     陶楂进门,他连鞋都懒得换,弯腰把两大袋生活用品放在地板上,说道:“东西送到了,那我走了。

    ” 陶楂不喜欢陶桐桐,她位列陶楂讨厌的人第二梯队。

     屋子里传出慢吞吞地,拖鞋鞋底敲打着地板的声音,很快,染着一头火红色头发的老太太出现在了陶楂的视野中。

    她二十岁生了陶大行,现在也只不过六十出头,岁月不败美人,她的脸上没有留下多少岁月的残迹。

     “门都不进?你爸就是这么教你的?”陶桐桐穿着一身白色蕾丝裙,搭着一条彩虹色披肩,站在距离陶楂四五米远处,手中端着一只印着兰花的白瓷杯。

     “不进了,我要回去写作业了。

    ”陶楂站着没动。

     陶桐桐只喜欢女儿,不喜欢儿子,她觉得陶大行老实巴交,一点都不像她精明利落,也没有听她的娶一个从聪明伶俐的老婆,而是娶了个病秧子,更别提,陶大行还为了照顾向莹的身体跑去结扎。

     自陶大行结扎过后,陶桐桐就不怎么和儿子家来往了,但陶大行还是念着自己老妈,没事儿就买水果买菜送过来,还让陶楂每周去送生活用品。

     每回来,少不得要被陶桐桐刺几句,陶楂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找虐吗? “写那么多作业,也没见你拿个第一。

    ”陶桐桐翻了个白眼。

    和陶楂翻白眼的模样如出一辙。

     不知道为什么,陶楂很难心平气和和陶桐桐说话,因为陶桐桐说话很讨厌,每句话都惹人烦。

     嫌弃儿子,嫌弃儿媳妇,嫌弃他,这世界上还有她能瞧得上的人吗? 陶楂撇撇嘴:“我迟早能拿第一。

    ” 再说了,拿不拿第一,关她什么事? “我走了,我回去了,您多注意身体,再见。

    ”陶楂想,下周他就让跑腿的送,他不来了。

     下了台阶,晒到了院子里的太阳,陶楂才觉得身上暖和了点儿。

     身后一直没有传来关门的声音,陶楂出于好奇和疑惑心理,回了头,见着陶桐桐正蹲在门口翻看超市袋子里的东西,那考究的瓷杯放在了门边柜上面。

    背后是幽深冷暗的走廊和家具。

     这么看着,又挺可怜的。

     好吧,下周他还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