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孟肴的喉头紧张地滚动了一下。

    窗外的雨还在噼里啪啦地下着,他突然福至心灵,伸手打开了床边的充电台灯。

     借着白雾似的灯光,孟肴看见了窗外的晏斯茶。

     他全身都湿透了,黑发贴在瘦削苍白的脸颊上,连薄唇都是毫无血色的浅淡。

    雨凝聚在他漆黑的睫毛上,扇动间便有眼泪般的水滴落下。

    这黑与白的交织,冷冽中有一丝惊心动魄的美。

    孟肴看呆了。

     “你为什么关机了?”孟肴听见晏斯茶问他。

     “我……”孟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傻乎乎地盯着晏斯茶看了好几眼,这才反应过来要给他开门。

     孟肴打开了阳台的门,“会长,你怎么……”孟肴舌头都捋不直了,“你怎么上来的,这可是四楼……” “宿管放进来的。

    ”晏斯茶走进门,语气轻描淡写。

     “我……我给你拿毛巾先擦擦!”孟肴把门后挂着的毛巾扯下来,他慌慌忙忙地递到了晏斯茶的面前,可是晏斯茶并没有动作。

    他浅灰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孟肴,潺潺的,泛着与往日不同的水光。

     孟肴尴尬地笑了笑,他举起手把毛巾搭在晏斯茶的头上,脑袋一热,“会长,那我帮你擦吧?” 一说完他就后悔了。

    晏斯茶居然真的埋下了脑袋,他们俩的距离更近了。

    孟肴指尖一片麻,稀里糊涂地揉搓着手里的毛巾,眼睛胡乱转着,压根就不敢看晏斯茶。

     “发了那么多,我以为你有什么急事。

    ”昏暗的灯光下,晏斯茶低沉的声音有些促狭的意味,气息吹在孟肴的耳廓上,痒痒的,孟肴觉得手脚发软,连擦头发都快使不上力气了。

     孟肴赶紧把毛巾撤了下来,幸好晏斯茶的头发不长。

    “要不要洗个澡换下衣服?这样会感冒的。

    ”孟肴根本不敢让自己闲下来,也不等晏斯茶回复,径直走到了衣柜边打开柜门。

    他的衣服不多,只占了衣柜的一小部分,孟肴找出了最宽松的衣服裤子。

     “会长,给……”孟肴一转身,声音就融化在了舌尖。

    晏斯茶居然已经脱掉了上衣,正准备脱掉裤子。

    孟肴就像被烫着般匆忙移开目光。

     晏斯茶穿着衣服看起来挺拔消瘦,因为皮肤过于苍白,便有些病态的羸弱感。

    但他脱掉衣服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的肩宽而后张,腹肌明显,富有张力的腰际精长,两侧的人鱼线一直埋进下面的裤子里。

    孟肴突然想起室友成天嚷嚷着要练的公狗腰。

    他的脸熟透了。

     大家都是男的,没什么好在意的…… 可他越是这样劝慰自己,越是难以冷静,不敢直视晏斯茶,只偏着头递出衣服和浴巾。

    还好晏斯茶没有为难孟肴,安静地进了浴室。

     孟肴在屋子里又傻乎乎地站了一会儿,才想起要整理床铺。

    孟肴和室友的关系并不好,如果借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