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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时郁郁葱葱,从外面根本看不出这是庄园,更像是一个静谧的丛林,算是投其所好。

     天气一冷,枇杷树自然落叶,没了叶子的树干犹如枯木,冬日里有几分萧索。

     乌晴也的那辆二十来万的越野车停在车库里格格不入,随意扫了眼,纪晏灿常开的那辆库里南也停在车库中,他今天大概也在。

     车库到主宅还有一定距离,需要步行,乌晴也最初来到这个地方就觉得阴森森,没人气。

     进门,客厅里只有两人,纪家的二小姐,还有她的小儿子,小儿子今年高三,比乌晴也小不了几岁,已经决定下学期出国读书,现在才分外悠闲,他先注意到乌晴也进来的,但注意力立马又被手上的游戏吸引。

     在纪家,乌晴也的存在极为尴尬。

     从表面关系看,他只是纪家资助的一个失学少年,但是这么多年,乌晴也一直都被养在纪家。

     他十五岁来的纪家再过一个月他就要二十五,快要有十年。

     纪家多年前就在做慈善事业,大多是对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进行资助,但被接回纪家养的这么多年只有两个人。

     前一个如今在华尔街的投行叱咤风云,还有一个就是乌晴也,在国内的娱乐圈趟浑水。

     两相对比,乌晴也明白人与人之间有差距。

     乌晴也的父母死在一场洪灾,当时他还不满十二个月,能在那场自然灾害中活下来,属实是上天保佑。

     他对自己的父母没有任何记忆,有记忆时他已经跟双耳失聪的爷爷相依为命。

     在他十岁那年,爷爷在地里摔了一跤,因为没钱没得到及时救治,最终没能熬过那年冬天。

     乌晴也彻底变成吃百家饭的孤儿,直到十五岁那年,被纪家资助。

     纪正平让他喊自己爷爷。

     乌晴也在前面添了个纪,连着姓氏一起喊声纪爷爷就没那么亲昵了,但是喊起他那几个儿女乌晴也反倒费事起来,他不可能没皮没脸姑姑婶婶地叫,知晓自己的身份,只得拿捏其中的分寸。

     “纪阿姨。

    ” 像是一个小辈,这么喊其实还是攀亲带故了。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今年四十多了,不过从外表全然看不出真实年纪,说她今年刚到三十也是有人信的。

     纪明钰抬眸,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乌晴也。

     她不喜形于色惯了,乌晴也不知道她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不过想来是后者。

     “嗯,坐吧。

    ” 乌晴也没坐,只是站在一边。

     纪明钰并不在意,问道:“听说你前两天从降露要了一个人。

    ” 降露是纪明钰的产业,自然清楚人员动向。

     乌晴也就因如此才敢开口要人。

     杨年年是他身边唯一一个知道他跟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