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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太傻,也太容易被动摇。

    他一个练MMA的业余选手,随时能够格挡擒拿,只要他想,他可以轻而易举将陈砚乔锁在地上动弹不得。

    可是他没有,他因经不住诱惑而暴露浑身破绽,最后还落荒而逃。

     是他的错。

     错误已经犯下,不仅无法纠正,甚至不能停止回想。

    他面无表情地对着显示器工作,脑子里却像强制运行的一个后台程序,不停地播放着昨晚那一幕幕,无法终止。

     当时晕头转向,大脑宕机,所有画面都卡在陈砚乔吻上他那一刻。

    然而这事后的回想却让那原本模糊的细节渐渐明晰。

     陈砚乔是怎么咬他的唇,怎么勾扯他的舌,怎么侵入挑逗以至于他下意识跟着节奏回应。

    还有他是什么样轻飘飘晕乎乎的感受,以及那狂野的而急速奔涌的血液,和那些叫嚣着的喷薄而出的情欲…… 徐开猛地从工位上站起,在所有人惊愕的神情中,尿急一样弓着腰,逃一般去了卫生间。

     他站在洗手台前,捧了几把凉水洗脸。

    他看着镜子里湿漉漉的自己,和熬出红血丝的眼睛,这一切都令人陌生。

    更陌生的,还有那看不见的、像被电击后仍留有无数细微电流持续通过的、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微颤的舌根。

     不,这一切都是陈砚乔的错,是他引诱自己。

    如果不是被他带到无人的地方,不是被他主动吻上,事情就不会到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

     顺着这个思路,徐开不得不去想,这一切不会是陈砚乔故意的?他根本就没有放弃那“非分之想”,所以故意引诱自己? 若是这样的话,徐开简直要恨上他了。

     他刚坐回工位,前台敲门进来:“徐工,你订的餐到了。

    ” “我还没订餐。

    ” “那就是你‘朋友’帮忙订的呗。

    ”前台意有所指地说道。

     前台和办公室里都知道徐开有个平时帮他订午餐,加班给他订晚餐,时不时还会给他订个下午茶的“好朋友”。

    因这不知名的朋友订的餐都挺高档,每次又都量大管够,办公室的也常常能蹭上两口,所以大家都对这“朋友”莫名好感。

     “我也好想有个这样的‘朋友’。

    ”对面工位的小周说道。

     徐开却接过包装盒,直接放到了小周桌上:“给你吃。

    ” “这……徐哥,我开玩笑。

    ” “我没开玩笑,真给你。

    我昨晚没睡好,没什么食欲,不想吃这么油腻。

    ” 小周眉开眼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 中午徐开什么也没吃,就趁这点时间去会议室的沙发上躺了一会儿。

    实际也没睡着,他拿出手机翻来翻去,陈砚乔只给他买了午餐,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