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她自己也害臊得不行,又难为情又担惊受怕,急得直接红了眼圈,“这样下去不行,良宸肯定要吃亏。

    ” 她打定主意转头就回公馆,先是找阿嫂议定绝对不放良宸离开,然后再把自己的声乐课全都推了,全心全意要盯着她不许离开公馆。

     从始至终,黎宝因都异常安静。

     她独自回房,脑海里浮现的两个人亲吻在一起的画面,他们肢体完全贴合,宽肩细腰,红黑交融,像良宸又不是良宸。

     她有些燥热地踢开被子,躺在干净的床上,却生出不太纯净的心思。

     黎宝因赤脚下地,懒洋洋地趴在阳台,房间右侧的灯光仍兀自暗着,仿佛自从她在,他就从未回来。

     她托腮发呆,看着沉郁的琉璃方窗,看着月色被乌云遮盖,看长夜无边,潮热翻滚,教她孤枕难梦,又难眠。

     次日,黎宝因冷静下来,把自己昨夜的珠宝裙子全都塞回柜子,她穿了一套奶白色珍珠刺绣的小时装,短发上压了一顶同色系的贝雷帽,清清爽爽地出了门。

     此后三天,黎宝因每天都准时出现在阿轩的表演摊位。

     从淮海中路到人民广场,从外滩到黄河路,十里洋场,风雨无阻,她换着花样地穿衣打扮,淡妆素裹,可到了人群里,她又最恬静,最阔绰。

     喧哗的街市里人声鼎沸,卖香烟的小囡在人群中逡巡,但凡有先生小姐买了拆封,不到两分钟,必然有人在垃圾箱里翻找包装袋,袋子往往里附着时兴的三国卡牌,每盒烟盒里的花样造型均不相同。

     黎宝因坐在台阶上,托腮围观年纪小的聚在一处,高桥路灯之下,旧牌掀开新牌,谁刮得最多,手里的牌就越厚。

     [冥冥中都早 注定你富或贫 是错永不对 真永是真] 今夜阿轩唱的是《沉默是金》,他难得没拿吉他,简简单单坐在高脚凳上,手里的话筒就像蛊惑人心的凶器,哄得无数年轻女孩朝他献花道彩。

     黎宝因托腮撑着下巴,状似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