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甜品店,买到蛋糕后,又在隔壁一家花店买了十几朵粉色月季,随后抄近道穿过一片小区内部去地铁站。

     这是个老小区,六幢灰棕色、五层高的居民楼分列两排,掉漆的外墙上布满爬山虎,破旧的空调外机如黄白色的寄生虫一般咬在了墙皮上。

     她绕开堆得乱七八糟、散发着隔夜饭菜臭味的半人高黑色垃圾桶,转个弯,途径一家已经倒闭的打印店,跨过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走到位于天桥下同样破旧的地铁口。

     周一中午乘坐地铁的人不多,半个小时到站,一出地铁站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地铁站右边儿坐落着一座大型高端商场,外墙挂着亚历山大·麦昆最新季度的巨型品牌广告,再往左就是爱马仕低调奢华的门店。

    商场的停车场出口接连开出来四五辆车,看起来都价格不菲,但蒋萤只认得奔驰和宝马的标志。

     蒋萤人生的前十八年都生活在成都的一个小县城里,那里的房子都是一样的矮,一样的土。

    后来县政府搞规划,统一街边小店的装修风格后,除了矮和土,还多了呆板单调。

     高考考来北京后,蒋萤才知道原来一座城市能既破烂陈旧又光鲜奢华,在这里生活了三年之后算是见惯不怪了。

     她熟门熟路地沿着干净宽敞的街道走了十几米,往右一拐,就抵达一处自成天地的公寓楼前。

     公寓楼外墙是深灰色的,周围栽种着高大的竹子,翠绿与厚重的灰调交映,里里外外就写着一个无形的“贵”字。

    两个穿着Lululemon的年轻女生从电梯走出来,用余光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蒋萤平静地走到电梯口从包里拿出卡,刷卡进电梯,按下19楼,缓缓关闭的电梯门挡住了两个女生有些惊讶的视线。

     拥有这里的房卡意味着至少是这里的租客,而这里无论是租客还是房客都不会背看起来只有三十块钱的帆布包。

     蒋萤来过许多次,对这种惊讶也见惯不怪。

     电梯的数字不断变化,最后稳稳停下。

     这座公寓从十五楼往上就是一层一户,蒋萤走出电梯就到了门口。

    按指纹,推门。

     室内是灰白色调的极简风格,门口整齐摆放着一双男生的网球训练鞋,一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