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这样带有命令意味的祈使句。

     她忽然坐过来的时候,云亭就猜到她想做什么了。

    只是有些诧异她会误解他生活拮据。

     他演惊惶失措,演贞烈抗拒。

     惊是惊喜万分的惊,拒是欲迎还拒的拒。

     她足够大胆。

    他也足够了解她。

     她是完全的个人主义,是道德阵营中的混乱中立。

    是如风如水流,从社会的桎梏缝隙中穿行而过、还畅怀大笑,浑似只是在玩激流勇进。

     她或许都未察觉,她说出那句话时,面上浮现浅薄绯红。

     以他对廖簪星的了解,那是纯然地出于第一次做这种程度坏事的,紧张与兴奋。

     猫科动物匍匐弓背,鞭甩长尾,瞳孔眯起,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凶光。

     006.不接吻(200珠加更) 多数时候,廖簪星觉得,云亭像某种温顺的食草动物。

     将要做好奇已久的事情,胃里塞满飘飘然的期待。

    她一点儿都不饿,宣布不吃晚饭,他也听话服从。

     为防万一,套是她现买的,酒店也是要去才告诉他的。

    云亭唯一一次对她的决议表现忤逆,是她打算付房费,他说他有奖学金,而且,“我不是你点的鸭”。

     这样和鸭也没差多少吧?Q群:82。

    46。

    64。

    09。

    6 廖簪星洗完澡出来,便见他局促地坐在床脚。

    坐姿端正,手搭在身侧,轻轻揪着床沿。

     空调温度似乎打得高了些,她没有感觉到刚出浴因水珠蒸发带来的冷意。

    他确实周到。

    窗帘拉合,桌上还有一杯温水。

     她逐个关掉浴室、走廊、卧室的灯,迤迤然行来。

    黑暗次第落下,温柔地将他们笼罩。

     写字台上还剩一盏小台灯。

    她走过去喝水,瞥了一眼摊开的卷子,上面搁着眼镜,压着他的笔,她的字迹。

     他竟然还有心思替她写了会儿作业。

     现在可是他收取报酬的时间。

     廖簪星几乎要笑。

    她放下水杯,玻璃轻轻磕到桌面。

    他裹着浴袍,还是坐在那,倒像是开房单纯来写作业顺便洗个澡的。

    明知道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还是垂着眼睛,抿唇,不敢看她。

     “你在想什么?我还围了条浴巾的,又不是直接光着出来。

    ” 她熄灭最后的灯光,站在他面前。

    抬起一条腿,膝盖顶进他腿间,恶意抵住,轻晃。

     “在幻想什么?不如自己看看吧?” 浴巾长度堪堪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