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越黑。

     陆远函从柜子里取出几盒外用药递给易南川,“伤口注意不要碰水,一星期后过来拆线。

    ”活动一下肩膀,瞥向越城,“你近期不要和他发生性关系,出汗伤口容易感染。

    当然你精虫上脑非要泄欲也没关系,出问题了过来重新清创再缝合,但不保证不留疤。

    ” 抽出一支笔刷刷写下注意事项,陆远函本想拿给易南川,中途却被越城取走,仔细阅读一遍后,折好揣进口袋。

     陆远函挑眉,讳莫如深地看着越城,悠悠说,“注意饮食清淡。

    ” 越城点头示意知道了,跟他道了声谢,拎着易南川回家。

     冷战。

     两个大男人冷战是件很诡异的事情。

     但越城和易南川却同时陷入这种消极且幼稚的情绪中,途中他们在狭小的轿车空间内拒绝交流,回家后又在宽大的客厅里分别坐在沙发的最远端独自沉默。

     入夜后,天气骤变,突如其来的云层遮蔽月亮。

     窗外,风声越来越大,攀爬在围栏上的蔷薇在劲风下枝叶瑟瑟摇晃,乳白的花瓣在闪电劈开夜空时被映照成惨白色,雷鸣轰然炸起,雨滴密密麻麻地自天空砸落到地面,蔷薇花瓣落了满地。

     麻醉的作用渐渐消退,被缝合的伤口开始用疼痛强调存在感,丑陋的缝线被掩盖在纱布下面。

     易南川盯着小花园角落的空地发呆,他前不久刚松了土,满怀期待地等着这个周末到来,他和越城约好了要去买种子,种菜。

     幸好暂时还没种下去,种子一定会泡烂的。

     想着想着,易南川突然觉得很好笑,这种时候了,他还有心思想考虑些有的没的。

     额头上的伤口持续不断一阵又一阵,从钝痛转为锐痛。

     其实这点疼痛对易南川而言不过尔尔,他只是很烦躁,某种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