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礼亲王的人,就算是已然弃置不要,也容不得他人染指。

     这些道理她还懂。

     再说容颜虽在,眼角细纹已是残花败柳之态,比起救风尘她更爱摧兰折玉。

     到底金满楼是个正经营业的酒楼,不吃娼院倌馆,况且还有男眷在座。

     桑宁浅饮了几杯就翩然退场。

     沈则也以要先去周家拜访为由头,和黎霁怀一道未作久留。

     男人纷纷退场,黄珮凤开始放开了喝,酒虫入脑又生淫|欲。

     她咂摸一下嘴,想到今早揩油摸到的嫩滑身子便有些耐不住,坏笑中带着志在必得,与萧沅推杯换盏,喜她喝酒痛快交心道:“萧姊,你可知男人此物,最难得到,可一旦得到,便不值钱了。

    ” 周云亭踢开矮凳,纠结问道:“那如何得到?” 黄珮凤故作高深:“男人可不能宠,需得放长线,寻个饵吊足他胃口,就吃定他了。

    ” “黄女君说得是!”萧沅狠狠点头,不以为意。

     猛药已下,就算黄珮凤今儿说上为地,下为天,萧沅也得竖起大拇指说她讲得对。

     酒过三巡,姐儿几个把酒相交,勾肩搭背,已是要义结金兰的交情。

     ーー 黎清欢一行并未前往金满楼,而是停在了仅三里外的一条小巷内。

     这巷子藏在金陵最繁华的地段,寸土寸金。

     巷内只有一个门头,建得朴素,比起江南别院更多些北方的疏朗质感。

     是萧沅的私宅。

     闻辞轻车熟路,做主给黎清欢安排了一处清幽小院,和前厅以花廊连通,通风舒适,很适合养病。

     一梦初醒,黎清欢睡了一天一夜,精神好了不少。

     天刚蒙蒙亮,室内没有燃灯也能勉强看清楚。

     他睡得骨头酸软,又自觉身体好了,便想活动活动。

     满室馥郁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