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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a需要抑制剂吗?” 这是个能让人信服的证据,常平终于放下心来。

    江承望见他相信了,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大一那年,他恶意损毁辛辰的画作的事情被查出来,本以为记一次过也就罢了,没想到,陆柏谦竟然把他全家查了个底儿掉。

    当年他进入H大的方式就并不那么名正言顺,是他父母托了关系让他在一次国际赛事上取得奖项然后保送进入H大,何况之后在学校里,他爷爷的学生,他的老师们,也对他多有照拂。

     这些查出来都是麻烦,他父母因此受了牵连,爷爷也被气得生了一场病,觉得面上无光,很少再出门交际了。

     江承望原本一帆风顺的前程被阻,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好在风水轮流转,也轮到他落井下石了。

     至于常平…… 江承望不屑地看了身后的办公室一眼,也不过就是个钱到手什么都好说的小人罢了。

     辛辰的作品有固定的角度和时间,他回到世纪华庭后把画架和其他工具都搬到了露台上,每天晚上到那边去。

    夜晚总让人心静,他画画时也会想到和陆柏谦在这里发生的很多事,但是心里好像不会再有大的波澜。

     三月二十八号,辛辰暂时停下手上的毕业作品,在画室里关了一天,完成了一幅另外的作品。

    他把画好的画晾干,珍惜地放进一本画册中。

    画册薄薄的,只有四幅画,每幅画上都是一个小小的婴孩。

     算算今年也该有三周岁了。

    辛辰不知道孩子的尸骨在哪,他离开的太快,都没有可以缅怀的衣冠冢,只能以自己的方式祭奠。

    小家伙在他的画纸上成长,从襁褓里的婴儿到白白嫩嫩会笑会说的小娃娃。

    辛辰画的时候会想,他究竟是像谁多一点? 他当时也见过一面,可惜那时太匆忙,他又太累,只是匆匆的一看,辛辰努力地记,不停的回忆,但还是没有办法阻碍那个画面在他脑海中越来越淡,如今就只能凭借想象来描绘孩子的模样了。

     辛辰拿着画看了一会儿,将它妥善地封存好。

     明天还要去常平那边汇报进度,辛辰把画了一半的作品收拾了一下,打算明天带过去。

     常平的办公室在美术系教学楼旁边的14教,一楼临街,外面的梧桐树会洒下漂亮的影子,辛辰觉得是个很漂亮的地方。

    他和常平原本约在下午,但常平临时有事,就改在了晚上。

     辛辰想着老师或许要下班回家,便说改日,但常平却不怎么在意:“你现在很优秀,指导你不会花很多时间。

    ” 辛辰听了也很开心,常平是第一个愿意帮他的老师,也是第一个对他夸奖的老师,他想着等以后学成,还是要经常过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