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乔若梨跪在滚烫的地面上,额头重重磕下。

     “我是个罪人,罪该万死!” “我是个罪人,罪该万死!” “我是个罪人,罪该万死!” 她的声音嘶哑,却一声比一声清晰。

     一步一跪,一跪一叩。

     从别墅到墓园,整整十公里。

     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有人指指点点,有人拿出手机拍摄,可乔若梨仿佛感觉不到外界的目光,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跪拜的动作。

     膝盖磨破了,血浸透了裤腿。

    额头磕出了血,混着汗水流进眼睛。

     可她始终没有停下。

     裴叙白开着车,缓缓跟在她身后。

     他看着那道瘦弱的身影在烈日下一点点挪动,看着她膝盖下的血迹拖成长长的红痕,看着她每一次叩首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方向盘,青筋暴起。

     从白天到黑夜,乔若梨终于跪到了墓园。

     她的膝盖已经血肉模糊,额头上的伤口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可她强撑着,一步步挪到裴叙白父母的墓碑前。

     “伯父,伯母……”她声音嘶哑,“对不起……” 一遍又一遍。

     裴叙白站在一旁,眼神冰冷:“你以为道歉有用吗?就算你说一千遍一万遍,也换不回他们的命。

    ” “你们一家人,都是罪人。

    ” 乔若梨没有反驳,只是再次艰难地挪到父母的墓碑前。

     照片上的父母笑容温和,仿佛在看着她。

     乔若梨轻轻抚摸着墓碑,眼泪无声滑落。

     爸,妈…… 我要来找你们了。

     我们一家欠他的,就用我的命来偿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