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是舒琴拿定主意不送急诊室,她知道美国的急诊室越少去越好。

    于是从冰箱拿了块冰敷在聂宇晟的额头上,没过几分钟,他果然悠悠醒转。

     从此舒琴的口头禅就是“聂宇晟你欠我一个人情。

    ”那时候舒琴正与男友偷偷同居,还瞒着国内的父母。

    舒琴家里的条件不错,她的父亲是内蒙一个著名的矿老板,发迹之后把女儿送出国念MBA。

    后来得知她竟然结交了一个美国籍男友,试图留在美国,保守的舒家父母都没法接受,直接用计将她骗回国内,就把她护照给撕了,找关系既不让她补办护照,也再不让她出国去。

     聂宇晟之所以跟她走得近,一半是因为在美国的时候,多承她的照料。

    那次聂宇晟晕过去,就是因为贫血。

    他挑食,原先在中国家里的时候,如果菜不对胃口,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混过去,何况在美国,手头又拮据,成天就面包之类的打发日子,偶尔去中国超市买几盒泡面,都算改善生活。

    舒琴虽然自幼娇生惯养,可舒家妈妈是个特别贤惠的女人,抱着会做饭的女人才嫁得出去的传统观点,硬生生把舒琴逼出来能做得一手好菜。

    在美国的时候,舒琴自己开伙做饭,就经常叫聂宇晟去打打牙祭什么的,当然聂宇晟也并不白吃,常常帮她改改paper什么的,舒琴虽然念的是商科,可是整个学校校风严谨,功课也是不轻松的。

     聂宇晟之所以跟舒琴走得近的第二个原因就是同病相怜,两个人都有一个霸道保守而且说一不二的暴君父亲。

    舒琴被骗回国内之后曾经给聂宇晟打过一个漫长的电话,在电话里泣不成声,而他,只是无能为力。

    后来等他也回到北京,那时舒琴已经跟家里人奋斗了好几年,毅然出走直奔北京,找了份没滋没味的HR工作,虽然不回家,可是也不结婚。

    气得老父成天吹胡子瞪眼,僵持了这么多年。

     大约因为这种身同感受,所以聂宇晟唯一的异性朋友就是舒琴。

    舒琴偶尔带几罐啤酒过来找他,两个人坐在天台上喝酒,看着不远处长街上熙熙如流的车灯如流。

    舒琴总是*栏杆上,慢慢的唱:“爱情它是个难题,让人目眩神迷……”那时候他总是微笑不说话,两个人通常只是各人喝着酒,想着各自的心事。

    舒琴酒量很差,可是喝醉了也不闹酒,就在他的客房里乖乖睡一晚,第二天爬起来,生龙活虎的上班去。

     舒琴的家里盯了舒琴这么几年,可能也有点绝望了,并不要求她再回内蒙。

    而且舒琴的几个姨妈都在北京,开始轮流给她介绍男朋友,都是些品学兼优的大好青年,可是舒琴能推就推,像昨天那种情况,可能是实在推不过去了,才捞出聂宇晟当挡箭牌。

     聂宇晟没想到第二天还能见着舒琴。

    他倒是很少上班时间见到舒琴。

    她穿得像所有OL一样,精致又得体。

    她在护士站问到聂宇晟的值班室,一听说她要找聂医生,好几个小护士都不由得扭过头盯着她看。

    聂宇晟见到她也十分惊诧,一问,才知道她的顶头上司,一位台湾派过来的副总,心*突发,送到他们医院来了,昨天晚上整夜都在急诊观察室,今天希望能够住院动手术。

    众所周知,他们医院的床位十分紧张,所以舒琴特意过来请托他。

    聂宇晟沉吟片刻,说:“住贵宾病房吧,只有那个有空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