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发绳,眼睛都亮了,怕他不给了赶紧去拿。

     可他两只手都拢着头发呢,又着急,就想先拿嘴叼过来。

     他低头凑到靳寒手边,张嘴咬向发绳。

     和他从靳寒手里叼别的东西给靳寒戴时是一个习惯,发绳又是个小圆圈。

     靳寒眼底蓦地沉了下去,在他的唇就要够到发绳时突然收回手。

     “裴溪洄,你浪什么?” 裴溪洄维持着抓头发的姿势,没反应过来。

     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看到发圈像什么后他就回过味了,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要把心脏给蛀空的酸。

     “我没那意思,我……我哪儿还敢啊……” 果然,今天就不该来。

    裴溪洄想。

     请柬是半年前收到的,结婚的是他发小,夏海生,家里排老三,都叫他夏三儿。

     裴溪洄这次赶回来就是为这事,只是他没想到靳寒真的会来。

     靳寒这些年越发低调,很少出席私人性质的邀请,更可况夏家从当家的老太爷死后就一落千丈,接班人和年轻一辈都扶不上台面,实在不够格让靳寒赏脸。

     裴溪洄想不出他特意来这一趟的理由。

     他拿出手机,点开和靳寒的聊天界面。

     最后一次对话是他得知靳寒也要去婚礼时发的:哥,婚礼我自己过去就行,不用接。

     消息发出去五天后,靳寒才回他一条。

     就是半小时前那句:去海底隧道等。

     裴溪洄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这辈子除了那天晚上,就没能真正“忤逆”过靳寒一次。

     这人控制欲太强,行事既独又专,习惯把自己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心。

    他定好的事告诉别人,就只是个亟待执行的指令。

     五分钟后终于抵达小金山。

     靳寒一下车,立刻就围上来一群宾客和他寒暄。

     不是夏三儿之流的年轻后辈,这些人还没有站在靳寒面前露脸的机会。

    而是同去世的夏老太爷相差无二的,有头有脸的豪门望族当家人。

     他在这种场合很少开口,只偶尔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