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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陪奶奶的时候不多,能为她付出的机会也不多,每每遇到,便格外珍惜。

     奶奶经常重复的问他在海上的生活,他也会不厌其烦的说,让奶奶一遍遍放心,而且,他很乐意跟最亲的亲人聊到江归帆,提到一次,就好像江归帆在他身边出现一次。

     他也很乐意反馈给江归帆,说他带回来的鱼,奶奶很喜欢吃,姑姑也说味道好。

     奶奶牙口不好,鱼肉鲜嫩,尤其适合老年人,不过她吃了一条就不肯在吃了,说要等着小叔一家回来。

     第二个电话一般在睡觉前。

     聊得就杂乱多了,听来的八卦,见到的熟人,新看的电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姜潮生回到家,发现一个被忽略的好处,是可以没有节制的看电视了,但没有了时间的限制,电视的吸引力好像小了很多,没有在海上和江归帆一起看的时候上瘾。

     江归帆的上午平平无奇,下午也没丰富多少,一问就是在打牌。

     因为电话打的勤,时间还被他拉的很长,江归帆会烦,不耐烦的要挂掉,还会凶他。

     他也不想这样,但两个电话,似乎是他能接受的最低限度了,联系在减少一点,那种抓心挠肝的难受又会袭来。

     让他注意力不集中,不受控制的去推测江归帆的动向。

     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打电话问,哪怕听到江归帆的骂声,也是好的。

     但不代表他只会在这两个时间点打电话,下午他没什么事的时候,也容易克制不住。

     接电话的却不是江归帆,江文州的叫声,从开着免提的手机传出,“干什么啊,小王八蛋,人都走了还不忘啰嗦是吧。

    ” “告诉你,你哥没你在这碍事,手气好着呢,今个才输十来块钱。

    ” 姜潮生脸黑了,“我哥呢。

    ” 有他们两个同时存在的地方,基本上可以确定是牌桌,所以电话里的声音,显得十分嘈杂。

     还有江文州忽远忽近的阴阳怪调,“你哥你哥你哥……” 而后,才是江归帆的声音,散漫中带着一股子慵懒痞气,“又干什么,小王八蛋,一天要查几遍岗啊” 同样的称呼,江归帆的嗓音带了点磁性,微微拉长语调,似有若无的缱绻,听得姜潮生耳畔一麻。

     他舔了下唇,不确定的问,“你喝酒了是吗。

    ” “嗨,你小子是真神啊,狗鼻子也不是你这个闻法吧,隔着上千公里还能闻出酒味?”江文州吵吵嚷嚷的声音响起。

     姜潮生脸又黑了,“肯定是你让喝得,他现在一个人回去!你怎么能让他喝酒呢。

    ” 牌局一般天黑才散,现在晚上是江归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