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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站了一晚上。

    ” “嗯,腿很酸,快站不动了。

    ”他略微弯曲着两条长腿。

     “那走吧。

    ” 姜潮生跟江归帆一起坐到了后排。

     在最开始回家的时候,姜潮生有幻想过,他过完年,重新见到江归帆,会有多高兴,要分享多少事。

     但实际见到后,经历过堂哥那一次朦胧的点拨,从而引发出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心理上的微妙改变,让他甚至已经不能正视江归帆。

     明明是日夜折磨想念的人,现在多看一眼,那股怪异、微妙的,他无法形容的心思,都要来回在他的脑海里横冲直撞,像是一场严峻考验,而他唯一能做的,却只是求着自己,少看一眼吧。

     他庆幸还在车上,因为晕车的缘故,可以不用讲话,只需要静静坐着,就能默默体验到,江归帆还在他身边的感觉。

     “很难受吗。

    ”江归帆问。

     姜潮生再一次望过去,又克制着,缓慢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躺下来休息会吧。

    ”江归帆说,姜潮生的嘴唇没什么血色,大概是过年没怎么见过太阳的缘故,又白了回去,又因为晕车,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姜潮生迟钝的睁开眼睛,垂下眼帘,看着江归帆横在座位上,自然下垂的双腿,反应了两秒,再次点头。

     枕在江归帆的腿上,上身都躺在后排的座位上,这个姿势,对于姜潮生来说,其实非常不舒服。

     胃好像在悬空,每一次刹车,都上刑一样,但心理上的满足,远超身体上的痛苦,他和江归帆不在有距离,脑袋压在他结实修长的腿上,手指虚虚碰触他的膝盖。

     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这条路更长一点。

     腿上的脑袋,偶尔会因为刹车起步调整一下姿势,磨蹭他的大腿,江归帆不免低头,看姜潮生神情难耐的蹙眉。

     因为晕车,后排打开了窗户,旭日东升,从车窗的缝隙,悠悠撒落一抹斜阳,停在姜潮生的耳廓、侧脸、手腕。

     尤其是他的手腕上,还多了一条手链,一半是棕色的绳结,一半是小颗或圆润或椭圆的珍珠,中间的坠饰,是一轮弯月圈着一个剔透的小鱼。

     使哪里的皮肤,折射出一种透明的质感,青色的血管都隐约可见。

     良久,江归帆伸出手,挡住那抹阳光。

     在码头附近随便对付几口,回去之后,姜潮生差不多又睡到晚上,醒来下床,腿上还是酸痛的难受。

     天还不算黑,但他已经闻到了饭香,却没在房间看见江归帆,走出去,看到江归帆坐在边上钓鱼,长长的鱼竿伸得老远,浮漂停在海面上,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