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述的妙有有所感悟,确为幸事。

    ”慧流对他端庄一笑。

     其时萧衍早已对萧世诠此子的虚无厌世之心有所觉察;他如今自求解惑,正好让高人点化一二。

     当夜,萧世诠便在寝殿书房中与慧流相谈甚畅,直到天明时分才意识模糊歪倒在坐榻上睡着。

    如此醒来再议,累倒即睡,从释迦牟尼鸠摩罗什到菩提达摩,从各佛学流派立意与境界,从春秋战国诸子百家到玄学清谈,无所不辩;除了偶尔进食,转眼间过去十日。

     在已忘记时间与日期的某天,萧世诠顶着黑眼圈醒来,似梦中有悟而被精妙深远充满灵性的佛法所警醒,抬眼望去,殿中却无慧流法师的踪影。

     萧世诠先是一愣,忽而笑出来,似乎一切都了然于心。

    “佛与道,各有千秋。

    佛家更具神性魅力,但我并不能真正了解到天竺那片土地上的风土人情社会风貌,那产生它的精神土壤,究竟是怎么样的呢?对于华夏子民来说,它的兴盛带给人性的究竟是福是毒?” 第22章达生 “太古之人知生之暂来,知死之暂往,故从心而动,不违自然所好;当身之娱非所去也,故不为名所劝。

    从性而游,不逆万物所好,死后之名非所取也,故不为刑所及。

    名誉先后,年命多少,非所量也。

    ” 《列子·杨朱》 几日后,萧世诠着一身寻常士人的朴素白衫,来到城中的同泰寺。

    时至初夏,草木葱郁,映衬着寺中高塔入云,楼台错落,鼎盛香火,一片繁荣气象。

    即使如此,也远不及无遮大会时十分之一的热烈。

     想到大会时长达两个多月的繁华情景,萧世诠不禁皱皱眉。

    他同善男信女们一起迈入寺内,并不去让住持迎接,而是漫步走到了后殿慧流的居所。

    此时慧流法师正在检查翻译的经书,见他到来,放下手中的工作。

     “皇子殿下怎么忽然来访,之前不辞而别,是贫僧失礼了。

    ”看了一眼萧世诠身上的衣衫,他微微一笑。

     “在宫外法师不必这样称呼,”萧世诠走进房间:“称呼我的字便可。

    ” “世诠。

    ”慧流竟然也不拘礼。

     “那日别后,法师可曾休息的好,是我放纵了。

    ”萧世诠问候道。

     “无妨。

    倒是殿下...世诠,近来可好?”慧流看来并不习惯这样的僭越。

     “很好,太好了。

    与法师请教过后,感觉神清气爽,心无阻塞,连失眠症都缓解了很多。

    ”萧世诠笑道。

     “是这样。

    那为何今日世诠会在此处啊。

    ”慧流眉眼弯起,笑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