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希 作品

第45章 第45章不要害怕,反正睡都睡了……

    言犹在耳:会与陆宜洲成婚。

     而不是想与陆宜洲成婚。

     她只是没有退路,其实还想着梁元序,念着梁元序,一想到这些,他气苦不已,心口酸痛。

     “我真的好气,我要被你气死了!”陆宜洲捧起她的小脸,覆住她的唇,呢喃,“可不可以让让我,让我高兴一回。

    ” 今天吓到了她。

     她不太敢反抗,由着他愈吻愈深。

     雪中春信的味道袅袅娜娜,而他的气息比之更蚀骨,不断涤荡着她敏感的嗅觉。

     不一会儿,她就被他摆布成了一池清水,一抹绵云。

     待她挣扎着睁开眼,发现四周早已变了样。

     头顶是柿蒂纹的软烟罗帐子,下方是蜀锦的茵褥,她扭过头,几重帐子皆已放垂落,遮住外界的烛辉,把帐内围成四四方方的昏暗空间。

     “陆宜洲。

    ” “嗯。

    ” “我要回家。

    ”她呜呜哭,声音又娇又软又无力,听在耳朵里,更痒了,仿佛是在邀请他,是在欲拒还迎。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 他无比温柔,专心致志做着想做的事,宛如在荒漠中挖宝,揭开了一层层神秘,于层层砂粒下发现了一尊美人花觚,瓷白,无暇。

     只要他想,怎么可能成功不了。

     她根本没意志反抗,只能发出小猫儿一般的呢喃声。

     “别怕。

    ”他伏下,一点一点寻找。

     “我害怕。

    ”虞兰芝闭上眼,“我怕。

    ” 她额头的青丝被汗打湿,呼吸急促,他贴过来,瞬间就安抚了不安的她。

     “真美……” 事情的发展和从前不太一样。

     当虞兰芝意识到不对劲,整个人都僵住了,继而表情一寸寸扭曲。

     海棠含蕊,无端暴雨摧残。

     惊慌乱蹬,满耳陆宜洲舒服到抽气的声响。

     “不哭,一会就好了。

    ”陆宜洲低声地安抚她。

     她头晕目眩,脑仁都要被撞散了,声声娇呼支离破碎。

     片刻之后,那些声音渐 渐微弱,变成让人发疯的哼哼唧唧。

     陆宜洲深呼吸。

     虞兰芝承受不住,昏睡过去。

     陆宜洲帮她擦洗,上药,一点点吻去她额头的汗,腮畔的泪珠,拥着她,小憩。

     夜半,虞兰芝莫名醒来,周遭昏暗不清,依稀可辨眼前的陆宜洲,似乎在一眨不眨望着她。

     “还痛吗?”他手背过来,用指背蹭着她脸颊。

    他真的不是有意伤害她,他是畜生。

     虞兰芝轻轻摇了摇头。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一下,她不是疼晕的,而是无与伦比的……晕的…… 她与他的第一次顺利到惊人,仿佛天生契合,完美同频,无处不合拍,在他绝对的力量与速度面前,根本不需要高明的手段,复杂的准备。

     闻到对方的体香,贴着对方的温度,一切顺理成章,泛滥成灾。

     “不怎么痛。

    ”虞兰芝默默扭过头,有多舒服就有多自责。

     等她回过神,头顶的帐子又开始晃,快散架了。

     陆宜洲皱着眉,抿紧唇,忍耐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可怜又有点活该。

     “没受伤的话再试试,这回,我一定要你像我一样的……” 虞兰芝喉咙溢出似难受又似不难受的哼声。

     她无师自通,仿佛天生就知该如何回应他,撩拨他。

     陆宜洲星眸逐渐狂乱。

     两人四目相对,色授魂与,光是对视,已战栗到发麻。

     最后一战,他说:“好妹妹,我晓得你的劳碌,莫要硬撑,让我来……” 虞兰芝登时晕倒。

     陆宜洲酣畅淋漓。

     画舫这一夜,要了四次水。

     最后,连经验丰富的烧水婆子都红了脸。

     年轻真好啊。

     年轻真可怕。

     公子的腰还好吧…… 待到天色露白,曦光渐盛,穿过明瓦花窗,帷帐内也稍稍透了些朦朦胧胧,隐约可见帐顶精致的苏绣。

     虞兰芝彻底清醒。

     浑身又酸又痛,仿佛八十岁的老婆婆,动一下抖三下。

     想必陆宜洲也已接近j尽人亡,呼吸均匀,睡得香沉。

     为啥他侧睡的时候脸不变形? 看起来依旧紧致,立体的轮廓,安静的眉眼,不再飞扬,有一点孩子气。

     离得这么近,热息相闻,他怎么还是香的? 从骨子里透出的清香。

     经过昨夜,虞兰芝基本确定那好闻的味道是他天生的。

     正在闪着神,陆宜洲突然睁开眼,明亮逼人,居然没有眼屎,他到底是不是真人啊?虞兰芝胡思乱想。

     陆宜洲的手伸过来,指腹轻轻描着她眉眼。

     “咦,芝娘,你有眼屎。

    ”他从床头的暗格里摸出一方棉帕,擦掉指腹沾的东西,给她看。

     虞兰芝用力闭上眼,又睁开瞪着帐顶,嗓音干哑:“还不都是你害得!是你让我哭那么久,哭坏的眼睛。

    ” 想起她又哭又叫的模样,陆宜洲的神情漾出温柔,挪过来,四肢拢住她,“知道了知道了,都是我的错。

    ” 然后咬着她耳朵小声道:“可是,我停的时候你也哭……” 虞兰芝:“……” 许是晨起,也可能是劳累一夜,种种缘故,陆宜洲原本清朗明润的声线暗哑低沉。

     不止是声音,还有气质。

     一个男孩变成男人,说不清道不明,整个人都有点不一样了。

     “芝妹妹,好妹妹,你怎么不理我呀?”陆宜洲支起手臂,托着脑袋打量她,像终于得到了日思夜想的玩物的小孩,仔仔细细地端详自己的战利品。

     “你才有眼屎。

    ”虞兰芝翻过身,把后背留给他。

     谁知一个小小的翻身,牵扯了无数劳损的肌肉,她倒吸一口冷气,险些厥过去。

     陆宜洲紧张地付过来,“慢一点,昨晚我看见你走路都合不拢,痛不痛?” “……” 虞兰芝几欲昏倒。

     陆宜洲在薄衾的遮掩下迅速穿好里裤,起身在拔步床靠里的抽屉摸出药膏。

     娇滴滴的小娘子流了血,等于留了伤口,是伤口的话就有发炎的可能,越想越怕,他忙道,“你别动,我看看,我们已经是夫妻,莫要害羞,昨晚不也是我帮你涂的药,里外都是。

    ” 虞兰芝听了,再也撑不住,立马晕过去,待她幽幽转醒,陆宜洲已检查结束,正在帮她穿裤子,清澈的眼睛亮晶晶,“没有大碍,就是有点肿……” 脸上就挨了一嘴巴。

     虞兰芝浑身哆嗦,死死咬住下唇。

     她好色,她轻浮,但不代表没有一点羞耻心。

     陆宜洲都被打懵了,右手抚着